那最後一枚玉簡裏的故事:

(簡易覺得看和自己同名同姓人的故事,有點兒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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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他碰了你的論文。”

何正這麼一提醒,簡易立時找出這段兒記憶,仔細一回想,不由得雙眸睜圓地看著何正:“他是你表弟?”

何正好笑的點點頭。

“我真不知道!”簡易聳聳肩。

“小樣兒,說得好像你知道就不揍他一樣!”何正點點簡易鼻尖兒,眼底含著寵溺,輕笑道。

“的確!”簡易很認可何正的話,“你那表弟也老大不小了,說起來,比我也隻小了一兩歲,竟然還犯熊!我不過讓他不要碰我的電腦,上麵兒還有寫到一半兒的論文呢,結果,他倒好,竟然指著我鼻子問我算哪個?!態度還挺橫的,竟然還敢激我,問我敢不敢揍他!好啊,既然他皮子癢,想讓人揍揍他,我看在你的份兒上,也得.成.人.之.美.啊!”

“的確,你來這麼一手,倒真讓他知道人外有人,盲.流.之外有.流.氓.了!”

何正笑言一出,便遭到他媳婦兒一萬點的爆擊。

“嘿!姓何的,你說誰是流氓!”簡易搓著手,按住他,“你說清何啦!”

“哎喲喲!我!我是.流.氓.成了吧!”何正被簡易撓癢撓得笑個不停,連忙討饒,“是我不會說話!應該說,我媳婦兒發揮出無私奉獻精神,幫我那個不爭氣的表弟學做人!多偉大啊!”

“呸!”

得!拍馬屁沒拍好,直接拍馬蹄子上了,很幹脆地被踢了一腳的何正,傻嗬嗬地摸著被他媳婦兒呸過的臉頰,笑道:“媳婦兒,話說,咱倆的話題似乎跑題了。”

“好像還真是!”簡易原本是想和何正規劃一下搬走事宜的,隻是話題這麼一跑偏,她也沒有了接著說的想法兒,畢竟累了一天了。

何正看出媳婦兒臉上的倦意,也不再笑鬧了,輕輕地.摟.住.媳婦兒,關燈睡覺了。

……

第二天一早,何家大家長的關鍵性人物——何母,發表了接下來的何家重要事件目錄。

……

何娉聽到手中電話鈴聲響起,低頭那麼一看,登時眼前一亮,隻見手機顯示屏上閃動著的人名,正是洛立名!

“立名來電話兒了!”何娉舉起電話,朝著離她不願的章薈晃了晃,好像得誌一般揚眉吐氣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這一句話把家裏人幾乎都罵進去了,莫說旁人如何,隻道是何母聽聞,也不禁麵色一變。

“小姑子還是先別顯擺啦!趕緊接電話兒吧!要不然你孩子他爸等久了,又得向以前那輛尥蹶子了!”章薈哼笑道。

她這麼說也是有緣故的,自從何娉和洛立名交往後,這個刺頭兒小姑子就像被拿住一樣,對洛立名千依百順,對洛家的父母比對她自己爹媽還孝順畏懼,故而讓洛立名在交往中愈發張狂,每不如意便要和何娉爭鬧一通,非得鬧得何娉無論對錯在誰,都要低頭認錯方才罷了。

章薈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心眼兒的人,但她看到洛立名在何娉麵前頤指氣使的模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有一次,何娉就是接洛立名電話接晚了,就在約會時被洛立名跟數落孫子似的,罵了一路,這一幕,正巧讓路過的章薈見了一個正著。

章薈雖然也不喜歡何娉,可那是他們何家自己的事兒,她怎麼也不能在外人麵前看著何娉吃虧。

因此,當洛立名數落到激憤處,剛推了何娉一把,章薈便上前掄起包兒,像老母雞護崽兒一般,將何娉擋在後麵,她自己則追著洛立名打了兩條路,直打得洛立名滿頭包、攔住出租逃走方才罷休。

可就是這一次,她好容易為了別人出手,做那麼一回好事兒,還把她本意是給其出氣的小姑子得罪了。

為這個,章薈氣得好幾天沒吃下飯,可偏偏丈夫何鑄聽完原委,愣是讓她聽何娉的,在何父何母麵前三緘其口,不提此事。

據章薈所知,那一回她出手,何娉硬是低三下四地哭求了許久,方才哄得洛立名回頭,又腆著笑臉伺候人家許多日子才正式和好。

這一回,章薈提及這段舊事兒,就是有意的,她對於自己的睚眥必報非常欣賞,當初她之所以那麼聽何鑄的話,對於當時的委屈半分不談,也是等著有一日來個連環暴擊,以報何娉不識好人心的忘恩負義之仇。

於是,當何娉接到洛立名電話時,章薈便長話短說、卻句句點睛的將那日情景再現,說得毫無準備的何娉的麵頰“騰”地一下兒便紅透了。

她雖然在洛立名麵前的姿態很低,但也是知道難堪的。

這種事兒,她可以在洛立名和他們家人前做得自然,卻不能接受被家裏人知道半分。

因此,當章薈用不到一分鍾時間,快言快語地將事情脈絡一說,何娉顧不得看父母的反應,立時羞紅臉的尖叫起來:“誰要你多管閑事兒的!”

“看!看!看!大家都看到啦?”章薈一攤手,衝著公婆叔伯妯娌聳肩,擺出一副被辜負的模樣,歎息道,“當時小姑子就揪著我扯,又哭又鬧,非.逼.著.我.去.給洛立名道歉,天知道,我又不是.賤.的.難受,更不是.沒.骨.頭.的.賤.貨,怎麼可能跟那種渣男低頭道歉?”

“也是!誰讓我當時把小姑子當成應該保護的人呢!竟然一時激憤之下,忘記那句‘此之砒霜,彼之蜜糖’來?也是活該我不招小姑子待見,人家對於被虐待的待遇甘之如飴,我算哪根蔥哪瓣蒜?去破壞人家何大小姐的趣事兒呢?”章薈說得陰陽怪氣兒,聽得眾人耳中,看向何娉的眼神兒也變換起來。

“丟人的東西!”何母在兒媳婦兒麵前,因為何娉一而再再而三的丟人,實在忍無可忍,舉起手來就要抽她,卻讓丈夫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