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爾竹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
“你是想我繼續做著讓別人誤會的事,還是乖乖承認那晚是你?”男人手上的動作由溫柔變成用力,好像下一秒就要掐斷她的脖子。
爾竹依舊是鎮定的表情,隻是心裏早已嚇的潰不成軍。
她能承認那晚是她嗎?好像不能……
藺景行突然懊惱起來,他都這麼威脅了,她竟然還能這麼淡定,到底是這個女人隱藏地太深,還是他越來越浮躁?
就在兩人僵持不相上下的時候,“叩叩”一道敲門聲讓屋裏的兩個人渾身一震。
爾竹慌張地將他推開,著急忙慌地要跳下沙發,卻被男人重新按了回去,這次男人不管外麵的敲門聲多麼用力,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吻了上去。
當兩唇相貼的那一刻,爾竹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思考和呼吸。
這時,門外的敲門聲也跟著急促起來,好像下一秒就會破門而入。
爾竹瞪大眼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憋足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男人突然冷哧一聲,她之前不是談過戀愛?怎麼連個吻都不會接。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可以肯定門外敲門的人應該是齊月。
“還不肯說?這麼想讓外麵的人進來觀摩這一幕?你確定外麵的人看到我們這樣,不會說漏嘴?”男人出聲威脅,他知道這個女人臉皮薄,要想她就範,就必須使用卑鄙的手段。
爾竹一把將他推開,“是,那晚是我,你到底想怎樣?”爾竹用盡全身力氣吼了出來,吼完之後,又覺的自己的行為實在是二。
她幹嘛這麼怕他,就算外麵的人突然衝進來,丟臉的又不是她一人,她幹嘛要上這個男人的當。
藺景行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眸的顏色由淺變深,最後變幻莫測地眯了起來。
雖然早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但親口從她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他震驚地晃了下神。
“那晚真的是你?我們發生了關係?”藺景行到現在還處於蒙圈中,而爾竹漲紅了臉。
那晚她喝醉了,什麼也不記的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們肯定發生了關係,否則她也不會懷上那個孩子。
“你之前說那晚有男人強抱你,強抱你的男人是我?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晚的男人是我?”藺景行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那麼她後來接近他和水晶又為了什麼?難道想借此勒索他?
這樣一想,他突然覺的爾竹心機好深。
她搖頭,“我不知道那晚是你,因為那晚我喝醉了,後麵還糊裏糊塗地懷孕了,不過後來那個孩子死了!”
藺景行心裏一梗,沒想到她曾經還懷過他的孩子,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異樣。
“叩叩——”門外是不厭其煩的敲門聲。
“景,是我,你們還沒談完嗎?我可以進來了嗎?”站在門外的齊月用力咬緊了牙關,他進去都這麼久了還不見出來,就算談事情也不用談這麼久吧?
一想到兩人在裏麵不雅的畫麵,她憤恨地將手指甲掐進了肉裏。
爾竹苦澀一笑:“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你去看看你的女朋友吧,她好像等的不耐煩了。”
藺景行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不曾挪開,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過去荒唐的一夜。
雖然那晚他們都醉的不輕,但始終受傷害的人是她,所以在離開之前,他十分堅定地告訴她:“先留在藺氏集團上班,隻要有我在,你的工作就有保障,回生產部繼續做小職員,或者根據我之前的建議做生產部的負責人,你可以慢慢考慮。”
爾竹知道他一定是覺的那晚虧欠了她,想補償她,才讓她留在藺氏集團,但是她辭職信都打好了,她還能留下來嗎?
門一開,站在門外的齊月一眼就看到了休息室內的爾竹,而爾竹看上去模樣狼狽,尤其是她的雙唇有些微腫。
她又將目光看向從休息室裏出來的男人,而他那張性感的唇上好像印有女人的口紅。
“你們在裏麵接吻?”她不確定又吃味地問藺景行。
藺景行走到她麵前,低頭看著麵色蒼白的女人,隻說了一句:“不是在上班麼?過來找我有事?”
他隻需一句話就能讓她啞口無言。
她會跑來這裏,還不是因為不放心他們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事實證明,她的猜想是正確的。她根本不該讓他們獨處在一間房裏,剛才他們兩個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比如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