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坐在原地,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背影,“莫庭深,算你狠!”
莫庭深徑直下了地下停車場,拿出了車鑰匙,按下了車輛保險鎖。
他坐在車內,靠在座位上,閉了閉眼睛,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疲憊,他稍稍緩了緩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楚念恩的手機號碼……
電話那頭響了兩聲,被人接通了,傳來了楚念恩的聲音:“喂。“
”在哪兒了?“莫庭深道。
楚念恩猶豫了一下後道:”我在黑澤藝術畫廊。“
莫庭深隻是”嗯“了一聲,而後便直接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黑澤藝術畫廊……
有人將一份東西遞過去道,“楚小姐,不好意思,久等了,這是您要的資料。”
楚念恩笑笑,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看了看,是莫庭深的打過來的。
楚念恩猶豫了一下後,並沒有接。
“楚小姐,您還需要什麼嗎?”講解員問道。
楚念恩笑笑,指著前幾天看見放在那邊的那尊雕塑問道:“請問那尊雕塑撤展了嗎?”
那人看了看,笑道:“這尊雕塑,今天要進行拍賣了,所以已經送到拍賣行了。”
“是嘛。”楚念恩點了點頭,“謝謝,你先去忙吧,我有事先走了。”
“好的,那我不送了。”
出了畫廊,老遠就看見莫庭深的車子停在對麵馬路旁。
她猶豫了一下後便走了過去,微微探身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莫庭深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莫庭深看了她一眼,道:“上車。”
楚念恩抿了一下唇後便上了車,看看他,但沒說話,很自覺地係上了安全帶。
他上去心情並不是很好,輕抿著微薄的雙唇,麵無表情的看著前麵,穩重的開著車。
常聽人說,薄唇的男人,很薄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車子一路上了高架,然後出了市中心,到了城外山頂的一處高級私人會所前停下。
楚念恩望著車窗外有點莫名的問道:“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莫庭深一邊停下車子,一邊道:“拍賣會。”
楚念恩一愣,“瞌睡你為什麼要帶我來?”
莫庭深並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淡淡道:“後車座有個袋子,拎著。”
說完便直接下了車,楚念恩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看,後車座上的確有個白色紙袋子。
她暗歎一聲,隨後立即下車打開了後車座的門。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算什麼,臨時工嗎?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去說,好像確實是這樣沒錯。
她拎著那個袋子一路小跑的跟上了莫庭深的腳步。
莫庭深一手抄在褲子口袋中,看
走進會場,他冷漠的麵孔一下變了,他朝著門口的一個五十開外的人走了過去,“白董,不好意思來晚了。”
白正奇,城中白氏銀行的董事長。
“阿深,你可總算是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願意來了呢。”白正奇笑著端起了一杯香檳酒,莫庭深則也隨手從侍應的托盤裏端了一杯酒,敬了他一下,笑道:“白董特意邀請我過來參加這次的慈善拍賣,我可是特地訂了最早的飛機飛回來了。所以剛下飛機,又回了趟公司,實在抱歉,來晚了。”
白正奇笑而不語。
莫庭深微微側身,看了看楚念恩。
楚念恩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立即將手中的袋子遞過去。
莫庭深從裏麵拿出一個橡木盒子道:“這次去法國波爾多酒莊帶了一瓶83年產的紅酒,酒莊莊主的私藏。”
白正奇見狀立即喜上眉梢,道:“阿深,你真是有心了,知道我喜歡紅酒。”
“白董您客氣了。“莫庭深笑笑。
兩人坐下,白正奇笑道:“阿深,我聽說你前幾天公司人員撤換?”
莫庭深依靠在那邊,看著手中的冊子,一臉隨意的笑道:“這麼快,白董都知道了?”
白正奇笑道:“現在你們莫氏集團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可是大新聞,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莫庭深抬眸看著對方道:“白董您客氣了,您知道,這種決定也是很讓我為難的。但從我們做生意的人角度上說,提高員工競爭力,也是必要的。”
白正奇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笑道:“阿深,你是說白舒的事吧。”
莫庭深道:“白董,我大嫂那邊,您可要幫我說說好話了,我可是把她給氣到了吧。”
白正奇擺擺手道:“我這妹妹我還不了解,她懂什麼,整天就知道逛街買東西,這種事,你這莫家當家人做決定嘛,幹嘛管她。”
莫庭深笑笑,但顯然笑不達眼底,“話不能這麼說,她畢竟是莫家的大少夫人,是我的大嫂,我這次讓她難堪了,我還是覺得很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