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恩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她什麼都不能做,能做的大概就是聽他的話,至少不能再給他惹麻煩了……
……
文雋坐在沙發上,身邊的人恭恭敬敬的向他彙報著,他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手指尖輕輕的點著。
“盛浩?”文雋微微蹙眉,“這件事和盛浩有關?”
“是的,這位盛大公子是澳門賭場的股東之一,這豪哥是澳門賭場的大佬,楚小姐的父親是替人擔保,也算是義氣,那人本來有家洗車行的,這楚江從戒毒所出來那人就收留了他,不過害了自己,欠了大概三百多萬,現在人跑路了,利滾利確實不少。至於盛家小開……畢竟是盛家,這豪哥也是拿錢做事,莫庭深不缺錢,這件事並不難做。”
文雋稍稍想了想後道:“莫庭深有什麼動靜?”
“莫庭深人在英國,但是他讓他身邊的阿森去處理了這件事。”
“阿森?就是那個當過雇傭兵的人?”
“是的,這人不黑不白,他出麵處理這些事是最合適的。”對方回答道。
文雋猶豫了片刻後道:“我知道了。”
這時,文寧從樓上下來,徑直的走到他這邊,坐下道:“我警告你,不管什麼事,你都要掂量一下輕重,別被一個女人衝昏了頭腦。”
文雋示意自己的助手先離開,而後笑著端起麵前的牛奶喝了一口道:“大姐你覺得是誰在挑戰莫庭深?而且從不直接下手,繞了這麼多彎子,嗬,兩次都是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不正麵交鋒,看似都是楚念恩的緣故,把她抹得那麼黑,讓她無力招架。”
文寧淡淡道:“這不是在挑戰莫庭深,而是挑戰你們兩個。”
她一語中的,文雋稍稍沉默了一下。
“怎麼,我說錯了?”文寧看著他,問道。
“不是。”文雋搖搖頭。文寧說的一點都沒錯。
不過文雋卻笑了笑,道:“不過……這件事和盛浩有關,這讓我有點意外。”說著,他嘖了一聲。
文寧道:“盛浩,嗬,一個有頭無腦的二世祖小開,他除了會搞女人之外,大概也沒別的特點了。或者你想說他深藏不漏?”
文雋若有所思。
“不管怎麼樣……”文寧淡淡道:“看樣子這是一個深知你們弱點的人,要不是我攔著你,你是不是現在已經出手了?還是你根本就放不下那個女人?我告訴你。”
文雋道:“我不想她活在恐懼之中。”
“那是她活該,怪不了別人。”文寧淡淡道。
文雋道:“你一邊拉住我一邊向他證明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大姐,我真搞不明白你在做什麼。”
文寧看了看他,卻沒有說什麼。
文雋卻笑了笑,也什麼都沒說……
……
兩天後莫庭深回國,半夜12點,楚念恩接到了他的電話。
裹著羽絨服楚念恩走出小區,馬路對麵莫庭深的那輛路虎停在那邊。
莫庭深見她出來,於是便下了車,朝她走了過來。
楚念恩跑上前一下就抱住了他,“阿深。”
莫庭深緊緊的將她攬進懷中,“我回來了。”他的聲音很低啞。
滿麵的疲倦在昏黃的路燈下被隱了不少。
“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這麼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楚念恩額的看著他,心疼不已。
“我要親眼看你才能安心。”莫庭深捧著她的臉頰,“怎麼黑眼圈這麼重?”
“最近沒睡好。”楚念恩往他懷裏蹭了蹭。
莫庭深“嗯”了一聲,揉了揉她的頭,“抱歉,我沒能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