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深買了一條黑魚,然後回家自己處理,看著他熟練的處理著手裏的魚,楚念恩的眼睛裏有一種崇拜的光澤。
莫庭深突然開口問道:“你的臉上是怎麼了?”
楚念恩一愣,她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頰,文夫人昨天一巴掌,雖然不至於留下巴掌印,但還是被她的指甲給劃出了一道血印子,本來以為蓋了粉底看不出來了,不過沒想到還是被莫庭深一眼就看到了。
楚念恩不想說昨天發生的事,笑笑道:“昨天脫衣服的時候被自己的指甲給劃傷的。”
莫庭深頭也沒抬,淡淡道:“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楚念恩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給伸了出來,因為凍瘡的關係又紅又腫,其實這凍瘡時好時壞,不過已經好了很多了。
莫庭深看了一眼,道:“一會兒給你剪一下指甲。”
楚念恩的指甲不像小米總是經常沒事就一邊看電視一邊塗指甲油,她不太喜歡弄這些。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指甲,確實有點長了,但是他說她給她剪指甲,讓她聽了心裏特別的暖。
晚飯後,替楚念恩洗了澡,洗了頭,將她抱到了沙發上,一邊給她擦頭,一邊問道:“今天外麵下雨,不回去了好嗎?”
冬天總是有各種理由讓楚念恩留下,楚念恩笑笑道:“今天不回去了。今天小米媽媽來陪小米,我不好意思讓她照顧我,所以這幾天我就住你這兒,好不好?”
小米媽媽說兩個病人怎麼照顧的好,所以她從加拿大回來了。
但是畢竟不是自己媽媽,楚念恩總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她的這句話,讓莫庭深很心疼,或許在很多人眼裏,如果自己受傷了,自己親人照顧自己似乎並不會覺得什麼,但楚念恩沒有爸媽的照顧和疼愛,但又不好意思去接受。
他輕咬了一下她耳朵,“傻瓜,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我不是還有我嗎?”
楚念恩仰頭,莫庭深輕抿著雙唇,唇角微微上揚,極具誘惑力。
不過莫庭深並沒有對她有太多的動作,認真的替她將頭發吹幹,替她換了藥了。
傷口都是玻璃碎片劃傷的,挺深的,冬天又不太容易痊愈。
“會留疤嗎?”她問道。
莫庭深“嗯”了一聲,“可能會。”
楚念恩看著他,沉默不語。
莫庭深給她包紮好後看向她,“疼嗎?”
楚念恩往他懷裏鑽了鑽,“我以後會小心的。”說著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不過隻是淺嚐即止,莫庭深卻製止了她,道:“一會兒,先替你吧指甲剪了。”
“指甲我自己來。”
莫庭深卻抓著她的手道:“我來。”
楚念恩的指甲總是剪得平平的,幹幹淨淨的。
莫庭深自己也是這樣的,抓著她的手道:“受傷了自己剪不了的。”
她什麼都不說,卻清楚她所有想的……
在他身邊,總是可以這麼毫無顧忌的撒嬌,她做錯了事他會包容她,她任性了,他會遷就她,不開心了會哄著她,這種男人,真是無可挑剔。
這天,楚念恩被文騏喊去給他做助手,說自己的小助手一個出差去米蘭準備春季時尚周的事,一個生病了,他在試衣服的時候會覺得無聊,就想要人陪著他,跟個小孩兒是的。
“我手受傷了,做不了什麼。”楚念恩想拒絕,既然文夫人都已經明確的表明了態度,所以她也不能不自覺一點。
不過文騏卻根本不在意這些,硬要楚念恩過去陪他,“今天的工作很無聊的,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