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點了點頭:“被你這麼一說,倒確實是這樣,好恐怖,那個嚴彬真是太惡毒了,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楚念恩下意識的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微微蹙眉。
其實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應該沒有這麼簡單的,但是她又不知道從哪兒想起,總覺得心裏惶惶的。
小米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了她道:“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剛剛說的事,讓你覺得不舒服了?”
“那倒沒有,就是剛剛這小東西又在調皮了。”楚念恩笑道。
“是嘛,我摸摸。”小米顯然很好奇,伸手摸了摸楚念恩的肚子,好像小家夥是知道有人在摸它,就很主動的伸手伸腳的打招呼。
“嘿,真神奇啊,真的在動呀。這才多大呀,這麼有勁。”小米笑道。
“我,我也要摸摸……”一旁曦曦蹭過來。
“好。來,和弟弟說說話。”楚念恩拉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曦曦感覺到肚子在動,縮了一下手,立刻很嚴肅的說道:“弟弟,你要乖,不準欺負媽咪,不準調皮不聽話。”
她嚴肅的看著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到了,肚子裏的小東西就馬上乖乖的停止了。
楚念恩不禁的笑了,看樣子以後有個這樣的姐姐,她會省心很多……
小米笑道:“這就已經有姐姐風範了呀。”她捏了一下曦曦的小鼻子。
小家夥拍拍胸脯道:“我會照顧弟弟的。我是姐姐,好好也是姐姐,她說做姐姐可好了,因為有人陪她一起玩呢,我我馬上也有弟弟陪我一起玩了。”
陳太太和陳老爺子大吵一架,原來陳老爺子以為是陳太太叫人這麼做的。
陳婷心疼奶奶,回家安慰她。
晚上,嚴彬和她一起吃飯,陳婷到底對商場上的那些爾虞我詐沒什麼多大概念,對自己爺爺的無理指責,她也是委屈的不得了。
但是嚴彬心裏明白,這件事肯定不隻是單純的意外,而且他甚至更清楚,這件事或許和安茜有直接的關係。
他把陳婷送回家,說自己公司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他直接開車去了半山別墅。
安茜注射完毒品,精神顯得特別的好,她聽到車子的聲音,便照了照鏡子下了樓。
看見嚴彬,她笑著走上前,道:“我以為你今晚不會來了。”
嚴彬看著她氣色很好,麵色紅潤,道:“你看上去心情不錯。”
安茜道:“你這麼忙,還能經常來陪我,我當然開心了,像我這種情人,不就該知足嗎?”
嚴彬對她這麼形容她自己,顯得有些反感。
“你這幾天又出門逛商場了?”他看著放在那邊還沒從袋子裏拿出來。
安茜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後道:“你是有什麼話想說吧?”
嚴彬看著她,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安茜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嚴彬皺眉:“陳老爺子的那個三太太,她滾下電梯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安茜微微挑眉,然後輕笑一聲,道:“哦,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覺得她出了什麼意外,是因為我?”
嚴彬道:“茜茜,我了解你,那天你的意思我太明白了,而且你是說的出做的到了,所以我一點都不會懷疑,這件事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安茜笑了笑,是啊,是我叫人弄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那又怎麼樣?我是在幫你,現在好了好,那個女人的孩子多半是保不住的,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和陳婷訂婚,以後沒有再跟你搶陳家家產,你隻要把陳婷哄好了,以後陳氏集團就是你的了,這多好。”
“茜茜,我說來,不管怎麼樣,不能傷人性命!你怎麼這麼心狠手辣!”嚴彬皺眉。
安茜看著他,道:“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是嗎?再說了,我又沒傷人性命,不然,你去告訴陳家,這件事是我叫人做的。”
嚴彬閉了閉眼睛,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
他坐在那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沉默了一會兒後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他轉身拎著西裝外套向外走去。
“嚴彬!”安茜見狀立即站起身追了出去,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她驚慌不已的看著他:“你,是生氣了嗎?”
嚴彬回頭看著她,微微蹙眉。
安茜看著他:“你別生氣,我錯了,我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可是如果不這麼做,以後萬一陳婷什麼都得不到,那你不就白白的在陳婷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了,不是嗎?我也隻是想幫你,我知道你不願意做,所以就我來做,嚴彬,我知道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事,我隻是想幫你做一點點事,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好不好?”
嚴彬看著她,心一下就軟了,一把將她緊緊的抱進懷中:“茜茜,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了,好不好?答應我。”
安茜點頭:“好。”不過她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了一道淺淺的弧度,在嚴彬沒有發現的時候。因為她知道,她又一次成功的讓他成為了她的俘虜,他也相信,這輩子他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她。
外麵淅淅瀝瀝的又開始下雨了。
楚念恩站在窗前外著窗外,雨水拍打著窗戶玻璃,雨水劃過玻璃,留下一道道水痕。
屋內屋外有溫差,玻璃上蒙上了一層水霧。
莫庭深洗完澡出來,用毛巾擦了擦頭發,看見楚念恩站在那邊,問道:“在想什麼呢?”
楚念恩回頭看向他,淺淺一笑道:“沒有,就是在看外麵下雨呢。”
莫庭深笑著走過去,將她攬進了懷中,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道:“是不是這個小家夥又淘氣了?”
楚念恩笑了,道:“淘氣倒是沒有,就是覺得最近走路做事越來越笨重了。”
莫庭深笑了:“再辛苦幾個月,以後再不讓你受著罪了。”
楚念恩聽了一下就笑了:“這怎麼叫受罪呢?”
“我看著心疼。”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去吹幹頭發,晚上我還有事,你早點睡,知道嗎?”
楚念恩點了點頭:“今天又要做到什麼時候?”
莫庭深道:“韓輝去了意大利,最近年底了,各種會,我要把他的事給做了。”
楚念恩看著他,點了點頭:“我幫你吹頭發吧?”
“好。”莫庭深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真乖。”
閑聊時,楚念恩問起了最近陳家發生的事。
莫庭深道:“其實我相信應該不是嚴彬做的。我和他交手這麼長時間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太清楚了,他確實心機深沉確實為達不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他確實從來沒有做過傷人性命的事,這是他的底線。”
“不是他?你怎麼就知道,他這十年,就沒變過呢?他不是一直都想贏你的嗎?為了贏你,他將一切阻礙他的人鏟除幹淨,這不是不可能的事,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