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公示了每個階段空缺的職位，並詳細說明升職的條件。達到了，可以升職。從一個建工工人升為組長，管理十人；經過努力，在組長的職位上取得成績，可以升隊長，管理一百人。以此類推，要是能升到經理，那就管理一千八百多人了。那管理的是整個施工隊。
公示就掛在六號別墅樓下大門處的公告欄，誰都可以看的。每天，公告欄裏都站滿了人，大家自動自發對照列表，看自己今天的表現怎麼樣，還有多遠的距離。
升個組長，工資提高不說，大家都從村裏出來的，消息傳回村裏，家裏的爹媽老婆也跟著沾光不是。所以，非爭不可。
自打楊晨的製度出來，施工隊的效率提高了，別墅的建設速度快了。
現在在建的，是法院貼封條以前的爛尾樓，楊晨說了，不許小看爛尾樓，按新樓的標準建，製度上寫著呢，沒人敢小覷。
管理，咋能這麼弄呢。秦牧剛感概不已。
掛了電話，楊晨的手機響了，馮曉打來的，道：“楊老師，怎麼說牡丹園你說了算啊？”
孫仁勇拿不出工程款時，馮曉便果斷撤了，目前沒找到活幹，一百多張嘴，還有這一百多張嘴後麵的老婆孩子，等著他開飯呢。他最近煩得不行，卻偶然從報紙上看到報道，剛好是楊晨與鳳飛飛傳緋聞那一版。
大驚之餘，馬上給羅遠山打了電話，說要帶施工隊進駐，讓老夥伴無論如何給活幹。羅遠山一推四五六，全推到楊晨身上了。
楊晨問明原因，哭笑不得，道：“老馮啊，難道你不知道老羅也是帶施工隊出身？現在他可有一千八百多人，你這一百多人，實在有些不夠瞧啊。”
馮曉聽了，心裏格登一下，道：“原來他耍我啊。”
楊晨道：“你現在哪裏？一起吃個飯吧。”
馮曉一想，還是楊晨講情義，約了地方，屁顛屁顛的來了。
兩人在一家湘菜館的包廂裏坐定，馮曉便迫不及待問：“怎麼回事？老羅怎麼會拍下牡丹園的？他哪來的錢？”
剛進牡丹園時，老羅窮得掉渣，帶了五十多人，沒幾個月就差點發不出工資了，現在能拿出四點六億買下牡丹園？搞詐騙的吧？
楊晨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眼光放在眼前，他的眼光放在長遠？為了墊付工人們的工資，他把老家能賣的東西都賣了，”
“嘎？！”馮曉愣然，道：“這老小子可真鐵了心，他咋對牡丹園這麼看好啊？”
楊晨悠然道：“現在，他的付出可得到回報了，別的不說，光是營業執照上寫的法人代表，名片上印的董事長，就牛氣衝天。”
馮曉流口水道：“是啊。牡丹園的董事長，可真是牛。想想趙大明拿下牡丹園，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給狗拉屎的空地，奠基典禮連市/委/書記都來了。”
那一幕，在他們進牡丹園工地後，秦牧剛一直津津樂道，得空了時不時的，還放一段當時的錄像給他們看，老秦從燕京電視台鳳飛飛記者那裏要來的。
馮曉出神半晌，隻覺酒喝在嘴裏索然無味，悻悻道：“TNN的，我現在還在為生活奔波，人家已經是大老板了。”
楊晨慢慢呷了一口酒，眼睛裏全是笑意。太多人不知道，他也是大老板。
馮曉後悔了半天，想起上午給老羅的電話，他半點麵子也不給，不由又恨恨道：“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不認人了。”
楊晨勸道：“也不是，他最近事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