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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著二十多年的人生閱曆,對於駱錕一臉糾結之下的小心思,玉洛還是能體會得到。
但,半遮半掩、若即若離從來都不是個好法子,若是無意,便不必給對方留下絲絲縷縷的牽絆,更沒有必要開始。
況且她是真心無意。
與其“其後必亂”,還不如現下“當斷則斷”。
玉洛微微欠身,眼含笑意,客氣地點了點頭。
駱錕頓覺眼前似明媚春花開遍!
舉著酒爵的手便抑製不住地抖了起來:八表妹對我還是客氣的,有好感的。
一仰脖子,一爵酒便下了肚。
玉玨很奇怪地看了眼駱錕,心道:這錕表兄倒是個急性子。
卻在一瞥間,窺見了錕表兄炯炯如灼的目光。
順著那目光走向,發現正對著的是——八姑子。
玉玨轉頭撇了撇嘴:哼,勾三搭四,沾花惹草的,勾得駱氏二兄弟盡都失了顏色!
好在頌表兄懂得收斂些,知道過來跟她進酒,但玉玨還是被駱錕對玉洛的熱情打擊到了,頓時覺得這燕飲有些興味索然。見駱頌好整以暇地舉著酒爵,且又是她提出的連飲三爵,便意興闌珊地隻得飲下。
駱頌自然看出九姑子的勉為其難,隻微微一笑,移步到下一食案前,恭請四姑子和七姑子進酒。駱錕稍一猶豫,也提步跟上。
玉玨心中冷笑,頌表兄倒是個不得罪人的主兒。遂不再關注駱氏兄弟二人,隻和案上的美味開戰。
且不說玉玨的心思如何轉變,這邊玉洛正和文薑有說有笑地把酒言歡。
素日裏進膳,都講究個食不言寢不語的,今日燕飲,有長輩們帶頭熱鬧,被束縛得緊的玉洛,此時自然也稍稍放開了些手腳,與文薑說笑著又吃又喝。
筵席上一片歡騰。
恰在此時,侯家丞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腳步還略有些踉蹌,幾步跨到西平侯食案前,撲通跪下:“君侯,外麵……流民來了!”
侯家丞的聲音不大不小,喧闃的宴會霎時便靜了下來。
“莫要驚慌,細細說來!”柏厥放下酒爵,肅聲道。
“諾!”侯家丞定了定神:“君侯,望樓上的部曲瞧見官道上有大批的衣衫襤褸之人,向我柏塢行來,下官著急跟君侯稟報,還未來得及登樓細看。不過下官估計,那批衣衫襤褸之人定是流民了。君侯,現下該如何應對?”
侯家丞的話語一字一句地傳入眾人的耳中,所有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一直說,一直說,流民這回是真的來了!
提溜著許久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玉洛倒有種解脫了的感覺。
該來的總會來的,裝鴕鳥也不能改變事情的發生。
柏厥不愧為當過眾卿之首的太常,當下沉著起身,不慌不忙地吩咐:“老大、老二,跟我上望樓,老大子婦,你領著眾人繼續燕飲。”言罷,柏厥、柏宮和柏商,在侯家丞的頭前帶路下,步履匆匆地出了柏壽堂。
流民都來了,誰還有心情燕飲?柏威第一個站起,大聲道:“大世母,侄兒退席了,侄兒也要登樓去看看!”柏瓚、柏忠、柏盛、柏超等眾郎君也紛紛起身,也跟大夫人提出了退席請求,都要登望樓瞧瞧去。
大夫人一揮手,當機立斷:“眾郎君有誰願意去的,都可以去,我做主了,燕飲結束。”轉頭又征詢幾位弟媳:“二娣婦,三娣婦,四娣婦,你們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