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歡呼聲中,一百多位築基期修士駕馭著各種各樣的飛行法器或靈器,向著早已經安排好的擂台飛了過去。
即使在雲華宗這種修仙大派,也很難有機會一次性見到那麼多築基有成的修士,場麵一時間非常壯觀,一萬多煉氣期弟子的眼神裏無不顯露出羨慕無比的意味,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多好啊!
嚴淩所在擂台上的裁判是一位年約四旬、中年儒生模樣的築基初期修士,他駕馭著飛劍來到擂台邊緣的禁製入口。
台下負責收竹牌的管事弟子立刻端起桌子連帶著箱子,從擂台一邊的石質台階上走了上去,把桌子放在入口處,向築基初期修士施了一禮就站在一邊束手待命。
築基期修士單手輕揮,打出幾道靈訣,嚴淩看得出來,他是在箱子口上設下了一道隔絕靈識禁製,以防抽簽時作弊。
然後,他麵無表情地向著擂台下的眾位弟子說道:“今天的比試任務最重,第一輪比試要全部完成,比試規則想必大家也已經很清楚,下麵我也就不多說了,開始吧。”說完,他就向擂台中間走去。
管事弟子聞言,立馬從箱子裏抽出兩個竹牌,大聲高喊道:“第一場比試,五百四十八號對五百九十二號,請速速上台。”
聲音剛落,兩名執事弟子就走上了擂台,分兩邊站立,互相報過姓名後,就開始了比試。
煉氣期三層弟子的法力不高,法器也很低級,基本上很少有防禦法器出現,所以比試也比較簡單。
大部分弟子先是給自己施加一個防禦法術,主要是金光罩術,然後就用低級法器對轟,看誰的靈力先耗盡,如果還有餘力就再施放幾個法術攻擊對方的護罩,如果對方攔截不下,防禦護罩被攻破,基本上也就是落敗了。
有些剛剛晉升到煉氣期三層的弟子,法術還很生疏,甚至有的幹脆還沒有學會一個法術,這樣的弟子往往會使用幾張符籙,給比試增添了一些變數。
比試過程也大都有驚無險,有築基期修士在場,要是再出什麼問題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比試完成後,落敗弟子的號牌就會被管事弟子銷毀,獲勝的弟子則重新拿回號牌,以便參加明天的抽簽比試。
一連幾場過後,嚴淩也看得有些乏味,對自己在不暴露多大實力的前提下取得分組賽的前十名有了更大的信心,畢竟他還要進行等級賽,少讓對手了解一些自己的實力,就多一些勝算。
不過對於少數的精英弟子,嚴淩還是不敢輕視的。精英弟子的待遇要比執事弟子好上數倍,靈石也比較多,因此他們往往會準備不少的低級符籙,少數的還有中級符籙,甚至擁有中級或高級法器。
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以後,比試進行到了第十六場,隻聽那位管事弟子喊道:“第十六場比試,五百三十九號對五百五十七號,請速速上台。”
嚴淩看著對手的服飾,心裏苦笑一下,自己還真夠倒黴的,第一場比試的對手就是一名精英弟子,看來還是需要小心應付,拿出些手段才行。
兩個人各自走到擂台的一邊,嚴淩麵帶笑意拱手說道:“在下嚴淩,還請這位師兄多多指教。”
這位長得眉清目秀的精英弟子,看到自己的對手隻是一位其貌不揚的執事弟子,從心理上就不由得輕視了三分,一臉傲色地說道:“在下展飛,等一會師弟若是不敵的話,還請早早認輸,以免誤傷了師弟!”
聽他那口氣,自己好像贏定了似的,嚴淩也不生氣,神情自若地等待著裁判下令。
“比試開始”,築基期修士一聲令下,兩個人立即進入了戰鬥狀態。
精英弟子果然是財大氣粗,先是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張靈符往身上一拍,一個金光閃閃的透明護罩就把他密不透風的護衛在了裏麵。
然後,他放出了自己的法器,通體赤紅,是一柄火係飛劍,嘴裏念動著驅動咒語,手上打出一道道靈訣,飛劍慢慢地變大,飛到了身前半空中。
嚴淩早已經讓蠻蠻用堪比築基後期的強大妖識查探了一番,隻是一件低級法器,頓時放了心。他依樣畫葫蘆,念咒掐訣,快速對著自己施展出一個金光罩術,把自己護衛在了裏麵。
經過長時間的苦練八係法術和製作了大量的符籙,嚴淩的施法速度遠非普通低級弟子可比,就連那位築基期裁判,看到嚴淩施法的熟練程度和速度,也不禁兩眼一亮,微微點頭。
然後,他又快速地祭出了自己的低級法器赤炎雙環,雙手接連揮動,打出數道靈訣,兩個赤炎雙環也瞬間漲大到直徑兩尺有餘,閃耀著金光和火紅色。接著他又運用驅物術,分出兩道靈識附著在雙環上,馭使著它們一前一後向著對方的飛劍迎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