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摸黑一路運以輕功飛下山,一路上沿著南江城的方向追去。那麻二與李四李五便是今日綁走巧惠的人。幾人走小路把巧惠帶到無量山寨隨後便被大當家的吩咐立刻帶去南江城,怕夜長夢多。飄然和韓冰不知其小路耽誤了些時間便錯過了。
天邊泛起了魚白肚,幾個時辰下來,運用輕功也追得有些累了,更何況這一日下來是滴米未沾,肚子也餓得不行。兩人停下腳步坐在路旁的石頭上休息。
“韓冰,咱兩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啊。到時候還沒到南江城,咱自己先掛了。”
“一路下來也沒有看到什麼農舍,不然可以去買兩匹馬,直奔南江城怡紅院。”
“天亮了,看有沒有路過的馬車可以搭。”
“嗯。然兒,你那笑無聲是怎麼來的?我記得你下山前向師你討要,師父見你玩劣便沒有給你啊。”
“啊,那個呀,其實嘛,就是這樣到了我這裏。咱們還是走吧。巧惠要是被賣了,我堂堂林大俠的威名就完了。走吧走吧。”飄然起身向大路走去。
韓冰道:“隻怕是從師父那兒偷來的吧。”
飄然道:“胡說,那是我花了整整五百兩從那老頭子那裏買來的。”
說完,飄然立馬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對著韓冰嘻皮笑臉道:“我答應師父不說出來的。你當沒聽見啊,沒聽見。”
韓冰高昂著頭顱,斜視著林飄然:“要想保住師父他老人家的名聲,除非得有這個,這個。”韓冰是說得雲淡風輕,動作比劃得幹淨利索,反正林飄然是看懂了。
林飄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湯,道:“師父他又不在,我怕啥。”
韓冰道:“可是,我會說啊。”
飄然一回頭,恨道:“韓冰你趁人之危,這是小人之舉。”
韓冰不怒為笑:“是誰說,在銀錢麵前,還要裝君子的便是孫子啊。拿來吧,不要多,封口費,五百兩。”
飄然怒道:“那你還不如去搶。”
韓冰道:“這不就正在搶嘛。”
“你……你……”
“小氣,跟你爹一樣小氣。以後再也不要說你爹小氣了,知道嗎?”
飄然指著韓冰恨得是想一口吃了他。可是他不敢啊,聽師父說這位韓大神除了是自己師兄以外還有其他後台,換作別人,先暴打一頓再說。氣歸氣,隻得乖乖奉上五百兩。在救巧惠的緊要關頭,兩位大神居然還在相互威脅,我想要暴打你。巧惠啊巧惠,你就去了吧。
飄然把五百兩銀票扔給韓冰,看著他當寶貝似的裝進自己貼身衣服裏,那可是自己的寶貝啊。韓冰得意的衝飄然笑,飄然直接握著拳頭就要砸下,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道:
“韓冰,你怎麼會在我家出現啊?師父不是讓你下山回自己家去嗎?”
韓冰握住飄然即將砸下的手,突然眉頭一緊,食指在嘴邊做了禁聲的動作。兩人蹲在草叢裏屏住呼吸,扒開一推草露出兩隻眼睛看著大路中央發生的事。
隻見一大漢怒罵道:“他奶奶的,車上什麼都沒有,你是有多窮啊,讓大爺我白忙活了一場。”
“大爺饒命,我們娘倆什麼也沒有。從南江城出來,這車還是好心的鄰居給顧的人。求求大爺饒命,放我們娘兩過去吧。”年邁的婦人跪於地上不停的求饒,同樣跪在一旁的清秀姑娘淚眼婆娑攙扶著一旁的婦人。
“啥也沒有,兄弟們不能白忙活一場,你這閨女倒也有幾分姿色,兄弟們去綁起來,賣去南江城怡紅院,倒也還可以賺上幾個錢。”
大漢說完便隻見兩個嘍嘍拿著繩索一把推開老婦,將那清秀女子綁了過來,婦人幾番掙紮,卻被那大漢幾腳便踢了出去,口吐鮮血暈了過去。清秀女子見婦人如此哭得斯心裂肺。一邊的年輕車夫早嚇暈死了。
忽地隻聽一女子大喝一聲,從旁邊的草從裏飛身而出,一腳便踢在那大拿刀大漢心口,幾個回旋,又是幾腳踢下去,那大漢便已口吐鮮血。飄然一身黑衣立於晨曦之中,黑眸分明,下巴微微抬起剛強的廊廓展現頓時流露著一股靈秀之氣,衣衫飄揚,一身俠氣立於暮光裏。韓冰在其身後,看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一身正氣的飄然,那個頑皮淘氣而又一身邪氣的飄然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謂盜亦有道,江湖行走,不欺壓老弱婦孺,不欺壓窮苦百姓,今日你等竟然做出這等有違盜義之事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
飄然未拔劍,赤手空拳將那群搶一劫之人打得落花流水,連連求饒。在飄然大戰之時,韓冰便給清秀女子鬆了綁,扶起受傷的老婦人,讓清秀女子扶住婦人,韓冰在其身後盤腿而坐,兩掌覆蓋婦人背間,將絲絲真氣傳入其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