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我自己走。男女授受不親的。”
夜孤陵拉著林飄然往城內走去,絲毫不懼怕。突然聽飄然如此這般說法,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飄然,仿佛不認識一般。
飄然羞紅著臉,道:“看什麼看,我說得不對嗎?”
夜孤陵咧嘴一笑,鬆開了飄然的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飄然手一揮大步往城內走去。
“你怎麼那麼確定書瑤不會回來了?”
“你信我嗎?”
“信。”
“那何必多問。”
飄然與巧惠被夜孤陵帶到了一條深幽巷弄的別宛裏,別宛外圍看上去跟一般別宛並無差別,但裏麵卻是大有文章,風格極其簡單但又不像是那麼簡單,處處透出一股寒冷之意,飄然抬頭看了看天空,晴空萬裏,但這院為何這般寒冷。
三人進了屋,便有一個身著白衣美貌的女子前來,飄然注意到,這女子雖美卻透著一股寒意,讓人感覺一個字——冷。
女子的視線轉到飄然身上,隨後露齒一笑,一口雪白牙齒份外好看。飄然亦相視一笑不想女子卻是早已轉過了頭,不覺有些尷尬地朝巧惠眨了眨眼。
“公子……”女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夜孤陵微微一笑,道:“什麼時候變得吞吞吐吐的了?”
“公子一夜未歸,可好?”
夜孤陵瞟了飄然一眼,笑意更濃,道:“有美人相伴,何來不好。”
飄然手握拳頭,心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夜孤陵你等著。
名為寒月的女子亦不再接話,溫順的立於一旁,一雙眼睛卻是冷冷的打量著飄然,夜孤陵見狀,笑道:“就是她,我已經確定過了。”
寒月頓時眼睛變得溫和多了,飄然狐疑的看著兩人,不明所以。夜孤陵隨後又道:“然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寒月。”
“寒月?這名字跟她人一樣的清冷。”飄然玩笑道,寒月聽到並未生氣,反而是露出笑容來。
“然兒暫且在此住下,昨日之事,亦不是什麼大事。南江山目前可沒有閑功夫來理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他正準備著一個月後南韓冰的繼承大典呢。這老頭子終於可以卸下擔子,去暢遊江湖了。”
飄然睜大雙眼,道:“連他要去暢遊江湖,你都知道?”
夜孤陵笑笑,道:“隻怕會是事與違願啊。南江城要熱鬧起來了,有得他受的了。”
飄然不以為然,道:“韓冰隻要肯下功夫,定能把南江城治理好的。”
夜孤陵道:“那江湖呢?”
“江湖?”
夜裏,巧惠睡卻,飄然獨自坐於燈前,手握太乙劍,拔出劍身,兩條青龍附於劍身,栩栩如生,飄然手撫青龍,感覺到深深的涼意。飄然想起三來年師父的教誨,雖隻是三年,可這三年來,雖然總是叫他怪老頭子,但已把師父當成自己父親般,有著深厚的感情依賴。隻是到現在她都不明白,才短短三年,自己學藝不深,師父為何讓自己帶著太乙劍下山呢?太山劍出世,將要麵臨什麼他不是不知道,卻依然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去,這又是為何?她心裏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不得其解,卻隻能裝作無事發生,一身輕鬆來到這南江城。
“隻有以不變應萬變了。”溫暖的油燈下,飄然喃喃自語,說完深深的歎了口氣,長長的睫毛覆於黑瞳之上,在燈光下微微顫抖,思緒早已飄到了千裏之外的太乙山。不知道自己下山後,師父過得可好?師父是在太乙山呢還是已經悄悄的下山了,是不是就隱藏在暗處呢悄悄的關注自己呢?隻怕今後的路會充滿坎坷與不順,還有爹,自己這樣跑出來,肯定是不能理解的,幾日過去了,爹應該沒有生氣了吧?然兒好想師父,想爹爹。
突然間,飄然猛地睜開眼,迅速吹滅油燈,手握太乙劍飛身於門後,隻見窗戶上印著兩條影子,一前一後跑過去,飄然看清後麵一個影子,那是寒月。這院裏的奇怪女子。飄然便推門而出,朝寒月追去。
寒月一襲白衣在月下追著那黑衣人前行,黑衣人翻過院牆,朝城外飛去,寒月在後麵緊追不舍,每每快追上之時卻又被黑衣人突然拉開距離,照這樣追下去,隻會一直處於被動,被黑衣人牽著走。飄然想到此,突然運力全部內力,快速向前飛去,寒月見一人影突然從自己身邊飄過,先是一驚,眼看是飄然,露出讚賞的眼光。飄然運功向前,一掌向黑衣人擗去,黑衣人受了一掌,身子慢慢飄下落於空曠處,拔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