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道:“你做我徒弟如何?”
飄然大叫:“什麼?那以後不是得天天見到你這個臭老叫花子了?不可能,我是決不會背叛我師父的。”
老叫花子道:“別讓你師父知道不就行了。”
飄然道:“我武功不弱,你武功未必有我師父好呢,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不要。”
老叫花子威脅道:“那你不怕我一直跟著你啊?你不答應啊我就一直跟著你,到處說你是我徒弟。”
“你……你……”飄然指著嬉皮笑臉的老叫花,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行。想威脅我,門都沒有,要說,你自己說去,我才不怕呢。你要跟著我,你就跟唄。反正我是不會拜你為師的。”
老叫花無計可施,抓了一下蓬亂的頭發,忽然眼睛放光,突然向飄然出手,兩人打了起來了。飄然早知道這老叫花子並非山野閑人,沒想到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心裏其實是羨慕不已。
“你這是什麼武功?”飄然問道。
老叫花得意道:“怎麼樣,厲害吧?想學了吧?”
飄然熱臉貼上去,道:“你得先回答我這是什麼武功才行。”
老叫花折了兩根樹枝,遞給飄然一根,隨後手持樹枝,直指衝天,道:“小姑娘,瞧好了。”說完,手中樹枝便老叫花舞出奇怪的招式來,身手極其快,那樹枝猶如一根極堅韌的細騰,纏住了旁邊的大樹後,任那樹粗大數十倍,不論如何橫挺直長,休想再能脫卻束縛。隨後樹枝一轉,又換了另外一種招式,樹枝幻化成一團碧影,猛點敵人後心“強間”、“風府”、“大椎”、“靈台”、“懸樞”各大要穴。這些穴道均在背脊中心,隻要被棒端點中,非死即傷,而此時的那大樹巨大的樹杆上,也穿了幾個深深的大孔。
老叫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越舞越來勁,身形一變,迅速向飄然使來,飄然隻覺得一股從未有的逼人氣息撲麵來,令人窒息。老叫花此招猶如長江大水,棉棉而至,絕不容對方有絲毫喘息的機會,一絆不中,二絆續至,連環鉤盤,千變萬化。老叫花口裏念念有詞“纏、轉、絆”,飄然依樣學樣,嘴裏跟著老叫花念的口決不停的轉變手裏的招式。
月色出來了,大地被籠罩著一層層蒙朧而神秘的月牙白。
“拜見師父。”飄然跪在一個衣衫破爛頭發蓬亂的老者麵前,雙手抱拳對老者行三拜之禮。老者哈哈大笑,開心不已,嘴裏連連說好。
“好,好,好,乖徒兒,快起來。”老叫花子扶起飄然起身,繼續說道:“今日你我便是師徒關係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老叫花九公的弟子了。我老叫花終於有徒弟了。”
“師父,師父,師父。”飄然喊道。
“哎,哎,哎,好徒兒。”
“老叫花,那三聲師父我已叫完了。以後你還是老叫花了。”
“什麼,你個小丫頭,居然被你騙了,三聲太少了,不行,得加。”
“說好的,我隻叫三聲的。好吧,再免費叫一聲:師父。”
“好。然兒,我交待的話,你可有記住?”
“記住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打狗棒法,雖然為師隻教你區區三招,但這三招,就足已保命了。其二,不得使用打狗棒法對付本幫兄弟,但是叛徒除外。還有……”
“還有不得說出您的名字,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
“好,很好,為師今日見你,算是跟你頗有緣份,敢來我手上搶吃的隻怕是沒有幾個啊,奈何你武功也不弱,輕功不錯,追著你跑啊,把我累的。”
“您累啊,我還累呢,您沒見我氣都喘不過來了?”
“那是為師在試你嘛。走吧,回去吧,這繼承大典隻怕沒那麼順利,徒兒,你手持太乙劍,可要處處小心。”
飄然大驚,老叫花笑笑道:“你師父我在江湖闖蕩幾十年,什麼事瞞得過我。好了,別瞪大眼睛了,回去吧,為師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有命回來,你我師徒再在這裏相見,到時候,為師要好好的檢驗你的武藝。”
飄然道:“你要去做的事,很危險嗎?”
老叫花子道:“好徒兒,會擔心師父,我倍感安慰了。走前,為師還要叮囑你,這南鼎山莊住進了這些江湖中人,龍蛇混雜,你得處處小心提防,切記,切記啊。為師去也。”說完不待飄然回答,已飛身消失於夜色之中。
“又是一個怪老頭子。”飄然嘟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