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的道“《達摩一葦渡江》在攔河大壩。有種你就來,老子是熊羆。要想要《達摩一葦渡江》,就必須救出磐熒。她若有個閃失,你不但得不到那塊玉;而且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我關掉了手機,繼續開車。這個時候雨刷著車窗夾著風飄來,看了看表已經是十一點三十分。我的車速像老牛一樣在路上打轉兒,我在等曾強的人馬。大概十一點五十左右,車距離攔河大壩也就兩公裏的地方,停了下來。將車藏在一個很隱蔽的樹林坑窪之處;蓋上些浮草;然後背著假《達摩一葦渡江》朝小路的溝坎越過泥濘的稻田;出現在大壩的古河道上。那是一條南北來去方向的古驛站。周圍有小樹林密密匝匝可藏人。我知道阿娜爾古麗一定就在周圍。就在這個時候我又給泡都警察局考了電話,話沒有改。隻是說我在古黃河驛站這裏;隨即又給方悅考了電話;叫她全力保護耶納的安全。
少頃我又撥動了對手的電話,問磐熒的情況;之後就掛了電話,靜靜的坐在古驛站的那個木頭亭子中。這裏有兩個下棋的座兒,我將事先準備好的炸藥分別在周圍三個方向埋好;然後裹著剩餘的炸藥盤腿坐在了棋桌上。隱隱忽忽的能夠聽見車輛的來聲。首先是東邊兒,我清楚是對手來了。
少頃四輛黑色車輛來到了古亭子前,距離我有三十米左右。我的心激烈地跳動著,我怕見到熒;因為我看到我的最愛被從車裏拉了出來。她老遠就看見了我,嘴巴被手絹兒堵住,她美麗的長發淩亂的滴落在耳旁;還是那麼的美。隻是這美已經變成了淒美。說實話磐熒的美是無法掩飾的,如此之狀竟是如此之美。第二輛車上下來一位戴墨鏡的半大老頭兒,墨鏡好大以至於遮住了大半張臉;拄著拐杖,文質彬彬的舉動。周圍立著十多名打手,一色清的黑衣黑褲和墨鏡。氣氛肅然,很奇怪的是此刻雨停止了,路算不上泥濘;可還是被車碾出了印子。這個人上前一步;然後就有人給拿來了座兒。很講究的一把古典椅子。他抽著雪茄,瘦削的臉上肌肉突起。手已然有了黑斑點,戴著禮帽。他在我對麵靜默的坐了下來,我冷笑道“老板還好吧!”
對方左右顧盼了下沒說話。木然的瞪著我,黑森森的墨鏡後麵藏著神秘的殺氣;可我卻了如指掌。我指了指背後的包裹道“老總,別來無恙啊!還是拿掉墨鏡說話吧!”
對方又左右顧盼了一下,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雪茄道“小子你怎麼知道是我?”
“這個嘛還是問你自己吧!昔日裏在我的眼中你是我的恩師,長輩。我敬你十分;因為你教會了我許多東西。其中就是怎樣鑒別人?當我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想起了一個人;雖然聲音和現在差別很大;可我還是分辨出你就是老總。再有了你一貫是走路高一腳底一腳的。這不僅是因為你得過小兒麻癖症;更因為我跟你處了這麼麼久;也就確定了你的身份;雖說對您說不上是恭恭敬敬可我熟悉你的舉止和個性。當我回憶曾在莊公別墅裏聽曾強說過“連玉器老總都被他綁在了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人一定是你。還有誰對我如此了解?我的住處隻有四個人知道;而你卻一清二楚,這說明你和張駿認識;因為出賣我的也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