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想的人,孤獨很多時候是他的朋友;有信念的人,孤獨很多時候是智慧的肥料-----引子。
現實的人生是現實的,理想的人生是理想的。可有那麼些人一生都活在理想中;所以他們遇到再大的困難也會挺過去;因為他們心中有信念。這個信念未必就是宗教給予;也未必是政治給予;而是長期生活在逆境中學會的一種生存的抗力。我在冥冥中總結了自己這麼多年度日如日的過去,兩隻手搓著歲月積澱的老繭。不由得苦苦的一笑;因為一束陽光從狹窄的窗戶旮旯射了進來。刺的眼睛睜不開,門咯吱開了。是監護人員叫我去吃飯,洗刷完畢後。潔淨的白色桌子上擺著兩個菜,一瓶酒和兩碗米飯。仔細看了看,酒是拉薩三十年窖藏青稞酒,一盤紅燒肉,一盤兒羊羔肉,還有一小蝶兒苦苦菜。我一下就笑了;於是邊吃邊打開酒聞了聞。青稞酒特有的香味引起我的食欲。二話沒說一筷子上去先嚐了口苦苦菜,味道真是攢極了。旁邊的沙局笑著說“一般人吃飯都是先吃塊肉,這熊吃飯怎麼吃開植物了?我見過無數的怪人,像什麼西山的李老頭兒,一輩子隻喜歡抽兩毛錢的塞外煙,隻喜歡喝苦苦的老磚茶;也見過南城的木匠張,隻喜歡吃魚。每頓飯沒有魚不吃,隻喝一種酒二鍋頭。還見過太原的王警官,一輩子不吃羊肉不吃麵;也不吃生薑,以至於臉上斑點無數。如果說這都是以生活習慣為怪的話;那麼我們的熊的怪又是為什麼呢?”
我知道沙局在旁敲側擊,他直接不好跟我對話;因為丁少岩和納子辛也在旁邊吃飯。我的菜無疑是阿娜爾古麗點的;隻有她知道我喜歡吃苦苦菜。我沒說話直低頭吃飯,不到半刻滿盤皆光,酒還有半瓶。青稞酒總是那種苦苦的青稞味中飄起一種高原上的藏紅花的的幽香;三個人又盯著我看了看,沙局又來了一句話“酒桶飯缸,睡著了很香。”
我嘿嘿一笑道“那也總比做個餓死鬼強吧!有人想害我,我再不好好對待自己,那我也太可憐了。您說呢納專員?”
納子辛冷笑道“誰敢害你熊大先生,您是全才我聽說那個周陽把你活埋了結果你都像鬼一樣複活了。您是悟空啊,有精鋼不壞之身殺不死地。不過呢還有句話叫‘孫猴子逃不過如來的掌心。’你可小心呐!”
我淡淡一笑反擊道“這麼說您是如來?”
“嘿嘿嘿,我不是如來,我最多是個小沙彌,可法律是如來;誰也逃不過法律的掌心。”
“哎呀您真謙虛,您是小沙彌。既然您是沙彌那我給您講個故事。”
丁少岩看了納子辛一眼相視一笑道“噢!好。才子講故事洗耳恭聽。”
於是我說道“過去有兩個沙彌,分別住在東、西二寺,每天都到市場買菜,東寺的沙彌較懂禪,有智慧;西寺沙彌比較不懂禪,沒有智慧。兩個沙彌買菜時,常在路上碰見。西寺沙彌就問東寺沙彌:「你到哪裏去呀?」「風吹到哪裏,我就到哪裏。」西寺沙彌不知如何接下去,回去問他師父,師父一聽:「你好笨哦!你不會問他:假如沒有風,你要到哪裏去?」第二天,兩個沙彌又碰上了,西寺沙彌就問:「你今天要到哪裏去?」「我的腳走到哪裏,就到哪裏。」西寺沙彌又不知如何是好,回去一說,他師父就罵他:「你好笨喲!你不會問他:若腳不走,你到什麼地方去呢?」第三天,兩個沙彌又相遇,西寺沙彌得意洋洋地問:「限!你今天要到哪裏去?」”
納子辛饒有興趣地問“噢!那東沙彌是怎麼回答的?〃“我要到菜市場去。”
說完了我起身出來正好迎著阿娜爾古麗,阿娜爾古麗笑著說“熊你把兩位專員又戲弄了一頓。”
我笑著說“他們聰明的話應該聽出來了。哈哈管他呢兩蠢貨,謝謝你的紅燒肉,我是酒足飯飽。這半斤青稞酒我要拿回去喝。”
阿娜爾古麗罵聲“酒鬼;”並且告誡我,那兩個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也不是蠢貨,要小心;然後塞給我一個紙條,看著三位專員出來了,就急速的拐彎兒朝警官辦公室走了過去。回到了禁閉室,做了幾個俯臥撐,起來又搖了搖肩膀;然後靜坐練習《易筋經》。渾身剛暖起來,突然想起來阿娜爾古麗給我的紙條。一拍腦門兒大意,急速拆開一瞧,上麵兒說的是“六名嫌疑犯今晚要押解送往雲城,有可能會發生劫車案;我們該怎麼辦?我和隊長方悅以及蠍子張曉都沒資格押送。押解員是從雲城警察局調過來的,晚間八點半去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