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五年了,這女人還真是鍥而不舍啊!
就是不知道金石肯不肯被鏤了。
南宮萱笑意盈盈的下了樓,一舉一動都表現出大家閨秀的良好教養。絲毫沒有被白落箏冷落的不自在,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白落箏無語的撇了撇嘴。
安思遠看向白落箏。
她怎麼在這?
白落箏一攤手,她不在這兒才奇怪好嗎!
安思遠眉頭緊皺。
他從不輕易對一個人有好感,同樣也不會輕易討厭一個人,而南宮萱偏偏是個例外。
安思遠最討厭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討厭的人。
有些人,確實一眼就有讓人生厭的魔力。
帝都有四大家族,白家,顏家,成家,南宮家。
白家和顏家是鄰居,自然來往比較多。
顏言也算是在白家長大的,白老爺子很喜歡她,顏言出生的時候,白老爺子抱著兩歲的白若笙去看過顏言,據說,白若笙抱著顏言就不撒手。
“花花這麼喜歡妹妹,爺爺給你討來當媳婦兒好不好?”
“好。”沒想到白若笙竟然奶聲奶氣的應著了。
白老爺子一看有戲,就有意給她和白若笙訂娃娃親,在他那個年代訂娃娃親是常有的事,就想給她倆定下來,這麼可愛的孫媳婦兒可不能被別人搶走了。
“爸,孩子還這麼小,緣分的事哪能定得下來。”白若笙的母親笑了笑,“若是這兩個孩子有緣分,大一點再定也不遲。”
“是啊,老爺子,這事就讓看他們自己吧。”成艾琳摸了摸顏言的小臉。
白老爺子癟了癟嘴,雙方母親都不想訂,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他多撮合撮合不就成了,想到這又開心了。
確實,在以後的日子裏,如他所願,顏言天天和白若笙在一塊,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
倆人在白老爺子的期盼中,青梅竹馬的長大。
雖然沒定親,他們倆個卻是上流社會公認的一對。
顏言喜歡白若笙,所有人都知道。
從她記事開始,就有了白若笙的存在,分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隻能說一直很喜歡,喜歡了很多年。
這時,又有一輛汽車進了大院。
“大少爺回來了。”劉管家走進來說道。
接著車輪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傳來。
一個坐著輪椅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
白家長房長子,白若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大抵說的就是白若韞了吧。
整個人就像那潑墨的山水畫,濃淡相宜。
身在畫中,卻不自知。
他的麵部輪廓十分柔和,五官俊美絕倫。臉色很白,大概是常年吃藥,身上還有一絲淡淡的藥味。
自小聰慧,姿容俊朗。子承父業,軍功大大小小無數,年紀輕輕就是少將。
帝都無數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一時風頭無兩。
就是明明可以靠臉偏偏要靠才華。
這樣的一個人,隻是可惜了這雙腿。
白宏禹眼中閃過一絲黯淡。
“大哥。”安思遠開口。
“恩,回來就好。”白若韞溫潤開口,含笑的看著安思遠。
眼前的少年身量挺拔,看起來有些單薄卻不瘦弱。一身牛仔,亞麻色的頭發,帥氣的臉,左耳閃耀的紫水晶耳釘,充滿著朝氣。
“看來你這幾年過的不錯。”他還記得安思遠小時候就像一隻猴子,瘦瘦矮矮,不愛說話,永遠擺弄著自己的電腦。
“還好。”
白若韞點點頭,就上了樓。
書房中
“爺爺,大哥的腿……”白若韞是在安思遠走之前出的車禍,那場車禍太慘烈了,他到醫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渾身是血的白若韞,在他心中一直高大的大哥會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就像當年他的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