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笙的臉上再沒了以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過得不好，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變了，收起了渾身的棱角，再也不是那個追著他跑喊他花花，驕縱而又任性的小姑娘了。
五年的時間，帝都都變了個樣，更何況是一個人了。
眾人看著和白老爺子愉快交談的顏言，都得到了同一個信息。
看來顏家和白家的關係就要恢複如初了。
這時大廳中響起了音樂。
按照慣例，白老爺子生日當天，白家子孫會出一個人跳開場舞。
今天該是白皓軒了，白皓軒現在是帝都軍區的少校。今天軍區出了一點事，得處理完才能回來，這開場舞肯定是趕不及了。
安思遠的俱樂部今天打比賽，會來的晚一些，他一向不喜歡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
白老爺子也不強求，這些不過是個形式，晚上的家宴出席就好。
所以就輪到了白若笙。
此時全場的人都看向白若笙，不知道哪家小姐會成為他的舞伴。
女人們的目光更加熱切，帥氣又多金的白二少自然是帝都閨秀們的最佳擇偶對象。
雖然南宮萱在白若笙身邊呆了五年，沒準就是因為工作呢，畢竟南宮萱是白若笙的公司助理。
而且白家也從來沒承認過南宮萱是白家的孫媳婦。
即便南宮萱自認她是以女朋友的身份站在白若笙身邊。
顏言似笑非笑得看著斜前方等著白若笙牽起自己手的南宮萱。
南宮萱此時有些緊張，看著一步一步如天神般走向自己的男子，手心有些冒汗。
等著白若笙和自己跳完這支舞，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白家孫媳。
閨秀們看著白若笙走去的方向，頓時有些失望。
彙集了全場目光的白若笙似乎渾然不覺，隻是看著那個令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
感受到白若笙炙熱的目光，顏言對上他的目光。
顏言走的這五年，白若笙沒跳過開場舞。
以前顏言總是搶著跳開場舞，顏言喜歡和白若笙跳舞，更喜歡在眾人的注視下和白若笙跳舞。
她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宣誓主權的機會。
白若笙是她的，是她顏言一個人的。
似乎是想起了往事，顏言目光一閃，錯開了白若笙的目光。
此時白若笙走到了南宮萱身邊。
南宮萱的手還沒來得及伸出去就徹底愣在了原地。
因為白若笙已經越過了南宮萱來到了顏言麵前。
伸出手，白若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我久違的妻子。
南宮萱轉過身，看著這一幕。
多年的隱忍讓她懂得如何控製情緒，她慶幸今天穿的長袖的禮服，尖細的指甲狠狠地掐著手心，強烈的疼痛讓她恢複了清醒。
即便這樣，她也不能失態，嘴角依舊是溫柔的笑意。
顏言莫名想笑。
五年前不要她的是他，現在在自己麵前做出這幅姿態又是在幹什麼。
隨著白若笙突然看向白宏禹的目光，顏言轉過頭看向白老爺子。
看著老人殷切的目光，顏言抿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