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個陰謀……”白若笙急切地說道。
“然後我想清楚就更加的傷心了。都沒有相愛,又談什麼背叛。”顏言自嘲一笑,“我出國前問過白爺爺,他說,確實是裝病騙了你。至少,南宮萱沒有完全騙我,婚禮是假的,我以為的你的真心是假的,既然我的存在已經束縛了你,那我何不放手,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那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我願意,誰都逼迫不了我。我既然答應了和你結婚,那我就是心甘情願的。”
“不管心甘情願還是被逼迫的,現在說這個意義也不大。”顏言說著站起了身,“我覺得我們已經說清了,我現在知道了,你沒有對不起我,雖然我們之前二十年的情誼也不是假的,但是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再見麵了,真心愛過,是沒辦法做朋友的。”
“言言,不能再給我次機會嗎?是我以前沒看清楚自己的真心。”
“舉起一個重物很困難,一旦你舉的時間長了,放下也不怎麼容易,一不留神就會傷到胳膊,砸到腳。放下了,再舉起就沒什麼必要了,你說對吧。”
說完,顏言就轉身離開了。
這是第幾次看著言言的背影了?白若笙想。
以前的二十年,言言又看過幾次他的背影呢?
“如果你累了,這次換我。”
夏喬有些擔憂的看著坐在辦公室發呆了整整一小時的顏言有些擔心。
離開了咖啡廳,顏言就回到了公司。
從談話結束到現在,她的腦子一直處於混沌狀態,一會兒想到他們以前在一起的場景,一會兒又想那場未完成的婚禮,甚至還想南宮萱給她打的那個電話。
她的內心,並不是像在白若笙麵前一樣表現的泰然自若,毫不在意。
回國以前,她以為,她已經完全放下了,她可以看著他和南宮萱幸福。
第一次在壽宴上見到他,她就應該明白,她還是放不下,不然也不會明知道南宮萱在看著他們,還依舊攬著白若笙。
她那天晚上的離開其實是落荒而逃,一種看清自己內心的惶恐。
她以為,想起他的時候內心沒有波動就是放下,原來,根本不是這樣的。
即便傷了胳膊,砸了腳,她也放不下那個重物。
所以,她十分排斥白若笙,不想和他有一絲的交集。
然而,他偏偏就出現在她麵前。
那鋪天蓋地的告白,把她再一次包圍。
每時每刻,隨時隨地都提醒著她白若笙的存在。
“顏言啊顏言,你還是學不聰明啊。”她捂住自己的臉歎息一聲。
那個如罌粟般致命的男人,她放不下。
她早就認清了這個事實,隻是現在才敢承認。
不過,就算放不下,她也再沒有力氣舉起了。
“花花,我爸媽不讓我出門,可是我真的想看江邊的煙花。”小女孩趴在窗邊,一臉不開心的說道。
“我帶你去,咱們偷偷去,保證沒人發現。”另一邊的窗戶邊同樣趴了一個小男孩。
“真的嗎?太好了!”小女孩開心的拍手,琉璃般美麗的眸子似宇宙有流星劃過。
“我是不會騙你的。”小男孩拍拍胸脯,閃動著點點藍色星光的大眼睛清晰倒映著對麵的女孩兒。
“我相信你。”小女孩用力的點頭。
......
“你當時為什麼丟下我拉著南宮萱跑了?”女孩兒眼中的淚光表達了對男孩的控訴,訴說了自己的委屈。
“言言,我以為那是你,所以我才拉著她跑的。”男孩兒有些懊惱。當時情況緊急,夜色又正濃。“再說半路上我不是察覺出了又回去找你了麼。”
“你撒謊,我的手感覺能和她一樣麼,這你都能弄錯!”要不是她哥哥拉著她跑了,沒準就被壞人追上了。
“你們女生的手不都一樣麼,我不會騙你的。”
“誰說的,你摸啊,你摸摸一樣嗎?”說著就把自己的手往男孩兒的手裏塞。
男孩兒捏了一下,“好像,你的更軟一些......。”
“每天都要捏我的手,而且隻能捏我自己一個人的手,直到你記住我手的感覺為止!”
“我以後肯定隻捏你一個人的手,不會弄錯了。”
“那好吧,我相信你。”
......
“言言,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得先走了。”
她穿著一身婚紗,還沒來得及戴上婚戒。“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關於我大哥的。”
“你會回來的是吧,阿笙。”
“我不會騙你的,等我回來親自為你戴上婚戒。”
“嗯,我相信你。”
......
“顏言,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他和你結婚是被逼的,被逼的!被逼的!”南宮萱突然出現,放大的臉嚇得顏言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