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樣,一到十點半,唐波就躲到了線割機後麵,開始了手機遊戲《鏡像九變》。
這是一家台資廠,主要經營電子開發與銷售。而冶具房隻是其中一個附屬部門。職責是及時跟進生產線的冶具加工及設計開發。所以,部門很小,白夜班相加也僅有八人。唐波在進廠之前是做模具鉗工。在經濟危機的日子中,為了一日三餐才勉強進廠做一個銑床技術員。圖的就是個輕鬆,能隨時有美女看,時不時意*一下。
身後突的一聲,隨後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冶具房的拉門卷了上來…
唐波急忙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起了台上的尖嘴鉗,擺弄起了線割機台…
片刻,身後卻再沒了任何聲響,唐波小心翼翼地往後瞄了一下,發現拉門拉了上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那“草,嚇我一跳,誰搞的!”唐波走過去把拉門重新拉下,又回到了機台,拿出手機繼續奮戰…
唐波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屏幕,神情激動,完全沒有注意到,線割機的一處緩緩地冒出了黑煙。
先是一絲,一縷,繼而如大壩決堤般,瘋狂地湧出唐波這才注意到了狀況,“這是怎麼了?”
黑煙充斥了整間冶具房,唐波顧不得發生了什麼,捂著口鼻急忙向拉門跑去…
線割機突然一聲巨響,停止了運行,然後一陣陣的火花四濺,整個機台像爆炸一般,零件四處飛舞…
唐波回頭一看,“我靠,要爆炸了!”使出吃奶的力氣,往著還有幾步之遙的拉門飛奔而去更大的一聲巨響,整個線割機爆裂了開來。
唐波終於跑到了拉門,滿頭大汗的他拉下了拉門的開關,拉門緩緩向上卷動…
“得救了!”
鬆口氣的唐波轉身靠在了拉門邊上,往線割機的方向看去…
機台的斷線在地上亂躥,爆裂的機器零件中,斷裂的鉗絲隨著爆風,組成了一個不規則的網狀,向唐波撲去…
“卟哧”,唐波感到全身如電擊,隨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而線割機卻在瞬間停止了黑煙,機台如同5S後一樣,光亮照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波漸漸地蘇醒了。
周圍一片黑暗,唯獨遠處有一絲若隱若現的光點。
唐波感到恐懼,連忙去掐大腿,卻沒有痛疼的感覺。心裏一陣驚慌,環看全身,發現自己竟然飄浮在空中。整個人陷入了空白。
“死了?我竟然死了!”唐波想哭,卻沒有淚水。“完了,我的仙花妹妹啊!早知道就將你睡了,搞地我死了還是一個處男!”
唐波哭喊了一陣,有些疲憊,又感到一份淒然。
黑暗對於每一個人,都是孤獨無助;而黑暗中的燈光,卻讓人心有寧靜。唐波徨恐中,向迷糊的光點飄去。
近了光點,才發現那是一扇門透出的光線。
門呈青鐵色,高約十米左右,寬約八米。門麵上雕有一條五爪金龍,眼若銅鈴,不怒亦威。金龍身上坐著一位壯漢。光頭,豹眼,環口。手上拿著一把斷刀。
唐波戰戰兢兢地推了推門,卻紋絲不動。
唐波又湊進門縫,欲看看究竟。
卻遭一股暗勁彈開,隨即門上的壯漢晃了晃腦袋,竟然從門上走了下來。。
壯漢身高三丈,怒目嗬叱:“何處飄來魂靈?爾敢冒犯仙府!”
唐波看著壯漢的斷刀,唯恐一刀劈下,顫栗地說道:“我隻是路過!我隻是路過!不要殺我!”
壯漢鄙視地笑了一笑,說:“宵小鼠輩,爾以為至仙皇府,說來就來,說去就去?速速報上名來!”
唐波低著頭,弱弱地回答:“我叫唐波,二十三歲,中國湖南。現在深圳一家電子廠上班。本是三點一線的上班族,安樂無憂。誰知天有不測風雲,線割機爆炸,我就成這個樣子了。”
壯漢哈哈一笑,渾厚的聲音差點震翻唐波:“不錯,沒有說謊。”
隨即壯漢又向唐波喊道:“唐波,爾認真聽好!吾乃九天玄女座下青龍尊者薛邦念。爾來此地,乃是天意。”
“天意?”唐波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幽幽地說道,“薛尊者,你是說笑吧!我這人不求功不求名,隻求能吃能睡能泡妞。現在還是一個處男,你不會是玩我吧!”
薛邦念眼睛一瞪,虎著臉說道:“不許放肆!”
唐波嚇地飄落在地,縮在門邊,偷偷地望著薛邦念。
薛邦念見唐波如此懦弱的模樣,無奈地擺擺頭,臉上堆起一種做作的微笑,對唐波講起事情因果。
原來,九天玄女是創世神的第九個女兒,是空間與時間的主神。十萬年前,九天玄女一時好奇,分身降臨一個叫鏡像大陸的分世界遊曆。而創世神的法則:主界神人降臨分世界,分影僅存千分之一的神力。也是這樣,九天玄女的分身在鏡像大陸中的境界僅僅略勝一般人而已。人亦有情仙更甚,九天玄女在遊曆中遇到了危險,被一個凡人所救。相識之後,一起遊曆,卻日久生情。本是一件天仙美眷的情事,卻峰回路轉,事出詭異。在新婚之夜,九天玄女發現新郎竟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憤怒中的九天玄女未問因果,一掌擊傷老頭。而後遭到一連串的追殺。最後,九天玄女找到那個凡人,才知道凡人為了家族,將其進獻皇帝。九天玄女一時心軟,放過凡人。卻被追來的侍衛圍捕。畢竟,分身功力太低,難敵皇宮宗級鐵衛。陷入囧境的九天玄女,強行降臨真身。盡管平安脫離,卻使分世界幾近崩潰。無奈中,九天玄女向創世神告罪,自我封印。唯求創世神將鏡像大陸恢複原狀。創世神遂施展創世神通,使鏡像大像一元初始,萬像更新。但是,創世神經不過神母的求情,留下一句:得束纓者解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