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停在月木家的門前,月木清子緊盯著這棟每個夜裏縈繞在夢裏的別墅,依舊是六年前的樣子。淚水從杏眸裏滾滾而落,六年來的思念皆融於這帶著溫度的淚水。
月木夙的眼角瞥到了妹妹眼中的淚水,他的心糾結又難以傷心。六年來他在公司裏兢兢業業的完成著父母的期望,在公眾眼裏他冷漠,陰晴難定,其實大家都錯了,他的溫情,寵溺隻對兩個人展現。一個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另一個是現在不知在何處的他深愛的那個女孩。
月木夙輕輕拭去月木清子眼角的淚水,眼裏的疼愛溢於言表。
“我們進去吧,傻丫頭。”月木夙的語氣輕的不能再輕了。
“嗯”月木清子展顏一笑,既然回來了,那麼便釋懷吧,她要給哥哥,父母展現她最好的一麵,讓他們知道她這六年過的很好,很好。
月木夙拉著月木清子的行李箱,輕輕的推開了古色的鐵門,迎麵而來的是梧桐的淡淡幽香。院子裏種滿了梧桐樹,給本身就幽靜的院子更添了幾分安寧。月木家的別墅不似小區內其他別墅那樣豪華,寬闊,更多的是少了些奢華,多了分清幽。
月木清子在管家老許眼含淚水的噓寒問暖下進了大廳的門,原來這才是這個院落最迷人的地方。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禮花紛紛從天而降,從清子的酒紅色梨花卷長發上順勢滑到了腳邊,可愛得沒有一絲矯情。
“歡迎回家,孩子”蒼老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聲音的源頭是兩個噙著淚水哽咽的一雙人。一個銀絲爬滿雙鬢,一個皺紋悄然開花。
“爸媽!”月木清子匆匆的跑上前去,緊緊的抱著六年未見的父母。他們比六年前更添了華發,眼角的皺紋也多了,背也被時間壓彎了些許。聲音也多了絲疲憊。
“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林芫抱著自己六年的女兒失聲的哭了起來。
月木清子拭去林芫眼角的淚,輕聲說道“爸媽,女兒不孝,六年未在你們身邊,清子想你們了。”看著母親在自己麵前流淚,月木清子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奪出,沾濕了林芫的衣衫。
月木清子在母親的耳邊低喃著,她在母親的耳鬢看見了些許的白發,她深知母親是個重保養的人,但現在染過的頭發一半是白一半是黑,她還未離家之前她的媽媽是那樣的年輕,那樣的風姿卓越,即使年近四十依然看不見時間流過的痕跡,而今,母親不顯老的臉上多了幾絲顯而易見的皺紋,她很清楚那是母親對她的思念所致,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離開父母一個人帶著黑暗遠赴法國巴黎,她唯一清楚的便是自己一定要離開這座生活了十六年的城市。
月木和看著愛妻懷中離家六年的女兒,堅硬如他,厚重的右手輕輕的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移過幾步便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緊緊的擁在懷裏,無聲的緘默。
林憶暮從未看見過自己很女漢子的媽咪像今天這樣哭過,他想媽咪一定很傷心,我要怎麼樣才能讓媽咪開心起來呢?林憶暮在自己的小腦瓜裏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