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你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葉一鳴聳了聳肩,笑了一聲,看著蘇櫻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蘇櫻從唇齒之間透出一抹笑意,看著葉一鳴道:
“是嗎?”
“這可是很難的啊,不保證能做的到啊。”
“哦?這樣?”
這個對話在寒玄冥花相宜兩個人耳邊聽起來,不過是曖昧不清的回答和意義不明的反問,但寒玄冥和花相宜相互看了一眼,再看看互相看著彼此的蘇櫻和葉一鳴,忽然覺得,這種對於他們來說,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能當做的回答,卻似乎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暗號。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知道她的反問。
葉一鳴仍是那般笑意,蘇櫻也仍舊不氣不惱,多了一份耐心。
在這似乎隻屬於兩個人的目光之中,葉一鳴撓了撓頭,把小白從包裹之中解開,放到了地上道:
“小白,該出來運動運動減減肥了。”
小白不滿地看了葉一鳴一眼,又轉過頭蹭了蹭蘇櫻所在的那匹馬。隨後它弓起背,全身的毛都炸起來,渾身一抖,在眾目睽睽之中變成了一隻銀毛吊晴白虎,朝著上空打了個哈欠。
這哈欠在小白還是貓咪形態的時候十分可愛,但是這個時候,放在這麼一隻巨大的白虎身上,倒是有些可怕,驚得寒玄冥和花相宜坐下的馬頓時後退了兩步。
葉一鳴先讓小白蹲下來,撫摸著小白的下巴和腦袋,當做是如此聽話的誇獎,而後朝著蘇櫻伸出了手。
蘇櫻冷哼一聲,用白綾打開了他的手,雙腳在馬背上輕點,一下子跳到小白的後麵。
坐好之後,兩手分別抓住了它脖子上的兩撮毛。
見到這番情景,葉一鳴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小白的後背,貼著蘇櫻坐下的時候,忽然發現,這是第一次在正經不開玩笑的情況下,兩個人如此之近。
一時有些心慌,不知道將自己的手放到哪裏去,想了想,小心地抓住了蘇櫻的腰帶。
蘇櫻猛地挺直了後背,罵道:
“你幹什麼呢?”
葉一鳴趕緊鬆開雙手,無辜道:
“不是,我這沒地方抓呢……”
蘇櫻哼了一聲,道:
“抓我做什麼,抓住小白啊。”
“哦……”
葉一鳴略帶委屈地應著,將手繞過了蘇櫻的蠻腰,一把抓住了小白脖子上的毛。
他的身形本來就比蘇櫻要高大,但是坐在後麵要抓住小白脖子上毛發的時候,還是需要往前挪幾分,傾斜身體保持平衡。然而葉一鳴無意間往前一頂,驚蘇櫻的後背又繃直了,但是當他兩隻手都在蘇櫻兩側的時候,蘇櫻卻紅著一張臉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看著葉一鳴放在前方的手,耳朵似乎可以聽見他胸腔裏的心跳聲,而他的下巴似乎就靠在自己的脖子上。
蘇櫻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這一幕卻因為坐在前麵的位置被擋住,沒有被任何人看見。
蘇櫻微微別過臉,小聲地罵著:
“流氓!”
葉一鳴似乎沒有聽見這個小小的從那櫻桃小嘴中罵出來的話語,扭過頭對著身後兩個人道。
“嗯?怎麼了,你們不上來?”
“那麼,寒某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雖然不曉得中間發生了什麼轉變,但是蘇櫻說服了右護法把白虎讓出來當作坐騎是事實,寒玄冥也不再理會,準備往那尚有餘位的虎背上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