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從喜國來到了簫城。
不過不是直接回到了簫城,來之前還繞了點路,到大雲寺裏找飛言飛光兩個人問了千問閣的地址,順帶建立了傳音符的聯係,以便後續有什麼問題的時候,不用再這樣來回奔波了。
她不是第一次到大雲寺,之前去借五仙果的時候,就跟飛言飛光有過私下的往來,隻不過飛言飛光的善男信女之中,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一樣傾城傾國,所以不光是寺廟的僧人,連經常出現的香客,都記住了有個世間絕色的美人,來拜訪大雲寺的兩位聖僧。
會客室裏麵有小僧有節奏地敲著木魚,念著南無阿彌陀佛,在周圍周圍點起讓人不由得心平氣和的檀香。檀香做成的塔香,一圈一圈地圍著鉤子垂下去,遠望去如同掛在天頂的香塔,增添了大雲寺會客室裏麵的肅穆之感。
方寸的木桌之上,飛光將一張對折的紙按在桌子上,用手指推著送到了蘇櫻的麵前:
“這是蘇門主……你要的千問閣地址。”
蘇櫻打開來一看,是簫城大概的地圖,在地圖上標出了如何尋找到千問閣的路徑。而後合起紙張,收到袖子裏:
“謝謝兩位大師相告。”
自從逍遙派伏魔殿一役之後,飛言、飛光身上穿著比之前更加豪華的袈裟,用金絲縫合,在日光下隱隱閃著金色的光芒,如同聖僧自帶的光芒,要將世間妖邪驅逐一樣。特別是飛言,因為平時接待的達官貴人更多一些,因此除了袈裟上的金絲比飛光多了之外,手中的佛珠也在中間鑲了金子。
方丈經常不在大雲寺管事了,雲遊四方去了。雖然把大雲寺委托給了這兩個人一起處理,不過飛光老是跑到鎮子上去,因此比起飛光這個神神秘秘經常找不到人的聖僧來,飛言更多收到寺廟和善男信女的尊崇,更像一個代理方丈的角色。
事實上,他也的確做著之前方丈做的事情,如果方丈不回來的話,這大雲寺估計就歸他這個大師兄所管轄了。
論及這一點,飛言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心願。
除了身高矮一點之外,其餘的方麵都能比得過飛光這個看起來惜字如金,實際略微悶騷的假正經和尚了。
哦,“假正經”是飛言私底下經常對別人形容飛光的字眼。
對於飛光的形容還有很多,比如內心如蛇,不務正業之類的。當然,飛言抹殺飛光的詞語早就被大雲寺的人所熟知,所以並沒有人把這些字眼放在心上,隻是覺得自己家的代理方丈,個性有些特別而已。
這個個性特別的代理方丈,在蘇櫻道完謝之後,開口道:
“嘖嘖嘖,蘇施主你要找千問閣做什麼,那裏可不是你張口問問題,對方就會回答的地方啊。”
飛言這麼一說,飛光也想起千問閣不好對付來,便提醒道:
“上次剛好因為雷妖襲城,我們雖然被千問閣趕了出來,也許因為後來護城的關係,千問閣閣主得以再次接見我們”
“這個不必兩位大師擔心,我自然有相對可以交換的條件。”
雖然蓮教已經解散,飛光還是稱呼她為“蘇門主”,不過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介意這樣的事情了。
“嘖嘖嘖,這麼說蘇施主手上拿著價值不菲的寶貝了……”
飛言還想多套一些話出來,卻聽見飛光打斷道:
“飛言。”
飛言“嘖”了一聲收了口,百無聊賴地整理自己的袈裟,不再追問。
飛光臉上有些歉意,道:
“蘇門主,請恕我冒昧,葉一鳴怎麼這次沒有跟你們一起來?”
提起葉一鳴如同在蘇櫻剛剛形成的傷口上撒鹽,她的臉上劃過一絲痛色,握緊了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道:
“你們可曾聽過白衣人的來曆?”
“白衣人?”飛光尋思起來,“莫不是在珍品廟會上出現的白衣人?”
“嘖嘖嘖,那種傳說人物,天底下估計沒有任何人知道白衣人的來曆。”
蘇櫻點了點頭,補充道:
“實不相瞞,葉一鳴被白衣人帶走,我去千問閣正是要找白衣人的行蹤。”
“什、什麼?”飛光吃驚地看著她。
“嘖嘖嘖,葉一鳴又得罪了什麼人?”飛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很頭疼的樣子。
於是蘇櫻將喜國的事情相告,包括詭異的修魔者出現的事情。她隱去了葉一鳴被掏了心髒又重新複活的事情,但是三言兩語的簡單介紹,飛言飛光兩個人就了解了大概。
於是兩位聖僧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你稍等片刻,我們與你一同去簫城。”
於是當蘇櫻來到千問閣門前的時候,不僅小丸子身上的千冰封被揭開,還多了兩個幫手。三個人一隻貓進了千問閣,在插滿小旗子的大門之後,有一個跟酒樓櫃台很像的構造,作為接待客人詢問的地方。櫃台後麵墊著椅子,一個個穿著銀邊錦衣,袖口繡著北鬥七星的圖案,腦袋上紮著包子頭的童子們在櫃台附近走來走,剩下的幾個童子便踩著墊子站在櫃台後麵,像是接待一樣,看見有客人進來,便用奶聲奶氣的口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