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奇跟葉知秋那邊商量好了。
外麵布下天羅地網,這裏他則假裝什麼都不知情去見麵。
實際上修魔者既然得手了魔石,為什麼還要見自己這件事情他心中還有些困惑。如果是他的話,早就帶著魔石逃跑了,哪裏還會想要跟他再見一麵。
然而即便如此,邪笑笑的這一麵似乎是軒轅奇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夠拿回魔石的希望,也許運氣好的話,可以還可以誘導出葉一鳴跟那些修魔者密謀這什麼驚天大陰謀。
軒轅奇想,既然人家留了一道選擇。
即便是裏麵陷阱重重也要試上一試,更何況還有葉知秋帶著七星盟的人來支援,要是這時候退縮了,反而真的應了心魔葉一鳴的話,在他的心裏也藏著那一份害怕與恐懼。
如果邪笑笑提出招安的要求怎麼辦?
比如邪笑笑拋出了橄欖枝要軒轅奇加入他們?或者成為雙麵的間諜?或者直接帶他去修魔者的總部?
軒轅奇在心裏想了很多的情況,對方想跟自己談,一定是自己這邊有什麼能夠吸引到那邊的。自己身上有什麼呢?
權利與地位?
當年的大劍門興許不行,但是這個時候的大劍門在這仙俠世界之中,地位可為中流砥柱。
若是邪笑笑真的想拉攏自己,那麼所有都解釋得通了。
葉一鳴身後魔教的勢力已經瓦解,現在修魔者需要找到另一方具備足夠勢力可以讓他們自由行動之人,所以他中選了。
軒轅奇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腦海裏腦補出了前因後果,多少有了底氣,知道一會兒真的看見邪笑笑的話,要怎麼談條件。
但是他沒有想到,百曉廂裏麵沒有人。
他更沒有想到,百曉廂沒有人實際上是假象,而當事人邪笑笑正摒住自己的氣息,等著從後麵偷襲自己。
然而,讓他最最最最最最沒有想到的是,邪笑笑所謂的“招安”不是什麼刀架在脖子上的威脅,也不是將靈石寶藏丟到你麵前的利誘,而是如同餓狼撲食一樣撲上來,整個人坐在她身上,伸出雙手來撕扯他的衣服。
“等等!姑娘!你做什麼!請自重啊!”
軒轅奇抓住了邪笑笑的手,想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揭下來。
作為一個女流之輩,邪笑笑的力氣誠然真的不大,軒轅奇握著了她的手腕,她便軟軟將身一軟叫喊道:
“哎呀~~好疼啊~~你弄疼了我呀~~~”
一邊這麼喊著,臉上完全不是疼痛的表情。反而半眯起眼睛,從垂下來的眼簾裏,一雙狡猾的眼珠子盯著他,像是在等待果實成熟一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好像迫不及待要品嚐這個雖然還沒有熟透卻散發誘人芳香的果物一樣。
軒轅奇胸口忽然一陣涼意。
剛想說自己已經抓住了這個小妮子的雙手,不可能有這樣的涼意透過衣領鑽進來。但當他看見從邪笑笑身上散發出來透明的絲線,正在悄無聲息地給自己寬衣解帶的時候,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她身上沒有散發殺氣,更沒有一點敵意,火鳳化作的麻雀在窗外的樹梢上,歪著腦袋打量著房間內的情形,此刻似乎跟平時軒轅奇與單月沫相處的情形一樣,於是火鳳心裏頭有了主意,像平時一樣,乖乖呆在外麵守著就行了。
而在隔壁聽著動靜的葉知秋和易子安麵麵相覷,易子安年輕火氣旺,一下子紅了臉,把臉移開,數著來往行人的數量如同念起清心咒一樣,說服自己鎮定下來。
“姑娘!姑娘你聽我說,我們素昧平生,這種事情你應該跟你未來的夫君做,而不是在這裏,跟一個萍水相逢之人做這樣的事情啊!”
邪笑笑軟軟地將身子一靠,把臉貼在他被魔氣凝結的絲線撕開的鎖骨上,朝著他的下巴吹氣道:
“一回生二回熟,我與你並非萍水相逢,乃是三生三世注定在一起的啊!快,時間不夠了,我們速戰速決。”
說完一雙柔軟的手竟然從軒轅奇的雙手中溜出來,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像撥開玉米棒子的外衣一樣,整個將他衣裳撥開,衣領領口被扯到肩膀處,軒轅奇趕緊護住自己的衣服,沙啞著嗓音道:
“姑娘!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啊!”
邪笑笑明顯是個熟手,伸出食指從他臉上一滑,沿著他的輪廓滑到心口上,用指尖一按,咯咯咯笑起來:
“別客氣別客氣,你太客氣的話我就不好辦了!”
“姑娘!”
軒轅奇沒有辦法,大喝一聲,伸手從空間戒指裏將血蝕劍抽了出來。他一開始藏起血蝕劍,是原本因為這邊有話要說,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這……這場麵,哪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這不這樣做,自己這邊可就不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