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宜帶著喜悅跳進了葉一鳴挖好的坑,頗有被人賣了還幫人興高采烈數錢的風範。
葉一鳴精明的眼神在花相宜和小丸子身上一轉,不由得心裏樂了起來。
花相宜最聽誰的話呢?
小丸子的。
那麼小丸子最聽誰的話呢?
當然是他葉一鳴的。
雖然說這樣的公式在目前還沒有發揮出任何比吃喝嫖(橫線劃掉)賭都有個免費可移動錢包這種還要高的作用,但是葉一鳴自己也像是新入手了一張五星英雄卡一樣開心起來。
“好好好,這話我幫你們記下了。”
始作俑者葉一鳴,默默地拍了拍花相宜的肩膀,像深藏功與名的英雄一樣低調,不暴露自己的“光明事跡”,轉移話題道:
“話說,花相宜你在這裏做什麼?”
花相宜也從這久別重逢的喜悅之中回過神來,警惕地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竹苑,然後拉著葉一鳴的手準備朝著門口走去,說道:
“你在這裏很危險。我們剛剛開完首次大會,現在七星盟認定你跟修魔者有什麼關係,正漫天找你和修魔者呢。”
“開會?難道是……軒轅奇來找七星盟求援了?”蘇櫻思忖起來,脫口問道。
花相宜點了點頭,現在竹苑外麵還沒有人,這裏本來就少有人來往,現在離開倒是一個最好的時機,於是催促道:
“我們先離開這裏,你們跟我回到我那邊的府邸,再做打算。”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嗎?”葉一鳴嘿嘿嘿笑起來,拍了拍花相宜的肩膀,道,“誰也不會想到我會藏在一個負責搜索我們行蹤的人那裏,看來這麼久不見,花相宜你越來越會做人了。”
“嘖嘖嘖,這麼就不見,你這譏諷人的功底還是一如既往、絲毫沒有退步啊。”花相宜在前麵領路,嘴上倒是不饒過葉一鳴。
“哪裏哪裏,還不是不如你。”葉一鳴嗬嗬嗬嗬地笑起來。
“葉護法謙虛謙虛,我哪裏比得過你。”花相宜也跟著嗬嗬嗬嗬假笑起來。
兩個人互不相讓,剛剛還是其樂融融,奸商賣蠢客的模樣,現在倒變成了冤家,就差兩雙眼睛的視線碰撞的時候,劈裏啪啦冒出火花來表示這兩個人暗自在較勁什麼。
“這麼久不見,男人跟男人在一起,還是這麼幼稚。”蘇櫻忍不住吐槽道。
她很少吐槽葉一鳴,但是這一次終沒忍住,被動地點亮了某種技能。
這下終於讓這兩個幼稚地較勁什麼的男子回過神來,重新邁開了腳步。
然而這時候,葉一鳴眼角的餘光似乎看見了什麼東西。
“等等——”
他掉轉了腳步,朝著裏屋的方向走去,眼角餘光落在一副畫像上,從他的視角,看見的是一直銀毛吊睛白虎踩在一直烏龜身上的畫麵。而小白也在這時候從蘇櫻腳邊走了過去,朝著裏屋的方向引路一樣帶著葉一鳴往裏麵走去。
裏屋的門隻關了一半,應該是他們剛剛開完會,緊急部署了什麼,走得匆忙,忘記把另一扇門關上去的。但是這時候沒有關上的那一半的門,卻像一個誘餌誘惑著外麵的人往裏麵走著。
推開半掩著的另一扇門,裏屋的大門被徹底打開,而掛在牆麵上的畫像終於在這個時候徹底地映入了葉一鳴的眼前。
白虎踩玄武。
旁邊,是一個女子的肖像。
女子並不是婀娜多姿的身形,縱使麵容姣好,卻在畫師筆下被刻畫成平凡的村婦一樣。明明知道這樣是有人刻意為之,但是卻覺得對於女子來說,再適合不過的裝扮。
平凡夫妻,平凡人家,平凡到白頭。
——這不是畫像裏麵的那個人,最殷切的希望嗎?
葉一鳴在畫像麵前停住了腳步,昂起頭看著這畫像上的肖像出神。他其實隻見過這個女子一麵,但是她的麵容卻深刻地映在了自己的腦海裏,就算是畫成這樣的肖像——在歲月中已經被磨得發黃的畫像,仍然能夠一眼就看得出來。
“這屋子的主人叫做什麼名字?”葉一鳴不由得問道。
“怎麼了?”花相宜疑惑起來,第一次看見葉一鳴這樣對著一個女子的老舊畫像出神。
他看了看蘇櫻,蘇櫻倒也不惱,隻不過臉上也是很花相宜同樣困惑的神色,
不知道葉一鳴在想什麼。
“嗯?叫什麼名字?”
葉一鳴從畫像上收回目光,一邊問著,一邊卻在屋子裏轉悠起來。
“喂……葉一鳴,這可不是自己家……”蘇櫻不由得開口提醒前麵那個正在東摸摸西摸摸,還打開櫃子十分嫻熟地開始翻東西的人,“更何況,要是丟了寶貝的話,說不定花相宜都會被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