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有種角色叫敬業 346、林中有犬吠(1 / 2)

凜冬之夜。

大雪紛飛,人走到對麵都看不清楚對方是誰,隻顧著埋頭移動腳步,在地麵上的積雪要埋住自己之前,搶先走出一條出口。

這樣的夜晚,葉一鳴正在倉勵國確定了最後一套備選的居住之地。倉勵國的風雪不大,隻是輕飄飄飄著幾片雪花,為這冬夜添加一點情調。但是對比起來,這邊的大雪似乎做得有些過火。

雪花被凜冽的風掌控著,無論是橫著飄舞或者斜著飄舞,都遵守到位,如同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向著來往的行人發起了進攻。

這樣的夜晚還有誰會出門呢?

惡劣的天氣裏,民居都緊緊關閉著門窗,壓根就不想邁出自家溫暖的小屋一步。

但是就是這麼惡劣的天氣裏,一個穿著薄紗外衣的裸露香肩的女子,卻在雪地裏往前走著。剛剛留下的腳印,馬上被風雪填滿。

邪笑笑低著頭,頭頂和肩膀上頂著一層雪花。她在木屋裏問軒轅奇和葉一鳴什麼關係,卻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提出來,軒轅奇竟然有一時的語塞。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軒轅奇說道:“在下與他曾經有過一段相識。”

軒轅奇不想多說,邪笑笑心裏卻自己有數。

那樣的神情,她見過得太多了。從那些被自己當做鼎爐進行修煉的男人們身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自己的枕邊絮絮叨叨地說出自己的故事之時,這個神情經常會在他們的臉上出現。

藏起某些不想說的話,覺得講得太多而過於複雜,索性什麼都不講了。

他們一定有比“認識”以上還要深的關係,若非如此為什麼那一日山洞之中,原本打定注意不將自己從軒轅奇的封印陣裏放出來的葉一鳴,聽見自己將跟星河的故事,還有對軒轅奇的心思和計劃說出來之後,忽然改變了主意了呢?

心裏正想著,耳邊也是呼呼的風聲,一抬頭,看見自己到了目的地。

在漫天的風雪之中,樹林之間,有間亮著燭火的小木屋。

邪笑笑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早就來到屋子裏的人轉過身來。

桃花眼,青折扇,輕飄飄地打了一聲招呼,道:“你倒是可來了,我一個人在這裏等啊等,都快不耐煩想到鎮子上找些小美人暖暖身子了。”

“申屠閻,現在大劍門沒有人,你倒是過得挺開心。”邪笑笑伸出纖細的手指拍落了肩膀上和頭頂的雪花,道,“把軒轅奇從大劍門弄走,又讓人拐走了單月沫,這段時間是不是已經能夠掌控大劍門了?”

“你倒是說得簡單,我頭頂上還有的四個師兄……不……應該說三個師兄,一個大師姐才好。我這邊的活兒可不輕鬆,不像你,勾引勾引一些單純的男子就可以了。”

玉硯打開了扇子,放在自己的手上查看著上麵的花紋,道:

“再加上半路殺出來一個蠢小子飛雲,要讓他們都聽我的指令,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咱們也不要客套了,有話快說吧。”

“沒什麼好說的,我隻是想警告你,不要插手我的人~~~不然的話,就算是你申屠閻,我也會拿來做我的傀儡的喲~~”

邪笑笑冷冷地看著,嘴角同樣掛著跟著冬季的幹風一樣冷冽的笑意。

“你的人?你說是誰?難道……是我嗎?”

玉硯彎起嘴角笑起來,桃花眼像是勾住眼前這個女子的目光一樣,拋出了讓人動情的笑意。

然而他常常對其他女子使用的招數在邪笑笑麵前一點用處都沒有。

邪笑笑眼睛微微一眯。

她站在原處沒有動,但是空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玉硯臉色猛地一變,啪地將手中的扇子一合朝著空中的一處用力一擋。

半空中冒出了一點星光,似乎扇子打中了什麼東西,玉硯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人,笑道:

“哎呀哎呀,一下子這麼熱情,我可招架不住。”

邪笑笑的手指頭動了動,玉硯卻又後退了一步。一般人看不見現在場麵的情況,但是玉硯可以感受到空氣中的殺意,如果他沒有猜錯,現在自己的麵前有成千上萬的魔氣形成的透明絲線麵向自己蓄勢待發,隻要自己一說一句錯的,那便如同萬箭穿心,將要在這裏殺死他這個人。

邪笑笑看見玉硯後退的動作,咯咯咯瘮人地笑了起來:

“知道就好,收起你那油嘴滑舌的腔調。你動單月沫就動,非得讓人來動軒轅奇,就是找死。無端端為什麼要刻意引發他的心魔?我可不記得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裏,是為了千方百計引出一個男子的心魔這件‘重任’啊,找樂子也要適可而止。”

玉硯不敢大意,但是他還不是的處於下風的時候。

早就料到邪笑笑突然約自己出來麵談而不是通過傳音符進行聯係,必然有一場爭鬥。他一早就在牆角布下了自己的血界,這時候,角落裏搖搖晃晃跳出幾個血色的小人,朝著邪笑笑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