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鳴看見了來人,那是自從墓風國一別之後再也沒有見過的星河。
這一次,形勢與當時見麵又有所不同。
那時候他捏著邪笑笑的性命星河還有所顧忌,但是顧忌歸顧忌,最後反倒是星河那邊占了上風。強者耍起無賴和無恥來,真想讓人好好擺他一道,看著他錯愕的模樣。武力值鬥不過對方,至少得在心機這裏賺點甜頭回來。
他的毒也不是天下第一的毒,無藥可解,隻是方子有點偏。那次以後,邪笑笑也很少聯係自己這邊,估摸著星河神通廣大,早就找到了解毒的法子替邪笑笑解了。
現在沒有底牌,又成了別人的階下囚,葉一鳴心裏頭覺得很不妙。
不妙不妙,真的不妙。
心裏頭這麼想著,對著星河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要是不打算把我踹回去的話,要不拉我一把?要知道,卡在中間這個狀態是很尷尬的。”
星河麵色沒有動,伸出骨感的手將葉一鳴一提,整個提了上來。
後麵的孫智修聽見聲音也準備出去,結果頭頂的金屬板又壓了過來,門閂從外麵閂住,再怎麼用力推已經是渾然不動了。好在還留了一把破劍,不至於讓孫智修又掉回到充滿不知名生物的水中。
“等等,伊夜,我呢?”孫智修拍著金屬板,朝著小天窗的位置對外麵喊道,“別把我丟下啊!”
“伊夜?”星河疑惑了一會兒,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葉一鳴的化名,對著小天窗隻露出腦袋的孫智修道,“對不住了這位英雄,這一次得一個一個來。你不用急,等我們審完了這個人,自然會來找你。”
“哦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
星河從袖子裏拿出了兩個金手鐲,往葉一鳴手中一套,金手鐲寬鬆的大小一下子穩穩當當地貼住了葉一鳴的皮膚,就像是天生長在上麵的一樣。
他敲了敲金手鐲寬麵的地方的,道:
“差點忘了你還有個百年妖靈,為了保險起見,妖靈和你那微乎其微的靈力我也封住了,這不過分吧?”
打了對方一巴掌,然後若無其事地說我怕你打我所以先打你了,還問他這不過分吧的星河好像在谘詢葉一鳴意見一樣,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隻是個知會而已,免得眼前的人不知道手上套的是什麼寶貝,還白費力氣和心思逃跑,雖然說不會起到什麼威脅,但是幫階下囚收拾爛攤子,他星河可不太擅長。
葉一鳴嗬嗬嗬幹笑,隻能點頭道:“不過分不過分,要我,我也這麼做。都是工作嘛,理解理解。”
“真識時務,跟我們聯手過的人就是比其他囚犯來得聰明。”
星河不痛不癢地表揚著,帶了一群人,將葉一鳴拉了出去。
終於出來到了地麵。
雖然跟想象中,自己和孫智修兩人小心翼翼逃出地牢的場景不太一樣。至少離開地牢這件事情的現象是一樣的,至於結果嘛……
葉一鳴被人嫻熟地扣上了手銬和腳鐐,用金屬鏈向四邊拉去。鐵鏈由四隻巨兔拉住,分別向四個方向。巨兔隻是輕輕將鐵鏈用手掌合住,但是葉一鳴卻像是五馬分屍的前奏一樣,由四個方向的拉力拉得他整個人稍微離開了地麵。
這個姿勢很難受,手腳在響應地方的召喚企圖離開自己,隻有屁股若有若無地碰到了地麵,告訴自己這個史上酷刑還沒有用到自己的身上。
好在腦袋沒有多一條鏈子,不然他估計這時候就要嚶嚶嚶哭出來了,連裝逼如風的表情都做不了了。
上好了刑,葉一鳴難受地挺起脖子,對星河建議道:
“其實你不必用這樣,要問什麼我說什麼。你知道的,我是一個非常配合的人。”
“嗯。”
星河應了一聲,但是沒有動:
“你也別在意,這隻是個形式而已。”
喵了個咪的形式啊!!
形式你妹啊!!
你過來形式一下啊,我給你屁股上放一排倒刺好不好啊!
“嗬嗬嗬,我不介意,隻是這個姿勢不是很雅觀,要不我們也不要兜圈子,開門見山怎麼樣?”葉一鳴一直保持挺著的脖子發酸,晃了晃手中的鏈子,問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星河這下子倒是直接利落了,也許是葉一鳴現在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讓他顯得更加遊刃有餘,“我有幾個問題,一是,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二是,除了你們以外,還有誰來到這裏?三是,你一直跟在我們的後麵,究竟有何意圖?”
“我如果說我是來投誠的你信嗎?”
葉一鳴嘿嘿嘿地笑起來。
“投誠?”
“修魔者之主不是想要軒轅奇的肉身作為容器嗎?”葉一鳴說道,“我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力量。”
“你?為什麼?”
“你應該也有所耳聞,我跟軒轅奇……關係並不是很好,再加上蓮教究其根本,就是被他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