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貓臉兒此時已經是一片火辣辣的紅,隻覺得周遭全都是那種讓人迷離的淡淡梔子花香味。
“你食言。你說過不再糾纏我。”宮淩大口喘息著說。
雖然沒打算他能說到做到,可真的沒想到他會來得如此之快。
“我沒說我不會食言啊。”南宮離商看著那張緋紅的小臉兒,邪魅一笑。
雖然隻是別離了這麼幾天,但南宮離商覺得,這段時間漫長的似乎是又一個十年。
現在重新擁她入懷,宛如重獲至寶。
“我要回去了,不然丹青子會罰。”
宮淩企圖掙脫南宮離商的懷抱,可那雙大手依舊抓的緊緊的。
她抬起小臉兒怒目一瞪。
這個人,都已經占了便宜了,怎麼還不撒手?
“我送你。”南宮離商一雙大手牽著宮淩就走。
似乎是剛剛那個吻的作用,此時他的手已經重新變得溫暖幹燥了。
宮淩沒說話,知道反抗無用,便任由他牽著往前走去。
“剛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同學。”宮淩脫口而出,又趕緊更正,“同窗。”
南宮離商扭頭看看她,壞壞地一笑,問:“在你們那個世界裏,未婚男女也可以這麼拉著手嗎?”
宮淩一雙美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在二十一世紀,未婚男女何止拉手啊,連抱著孩子結婚的都有。
“不可以,會抓去坐牢。”宮淩卻這麼回答,“然後淩遲處死。”
南宮離商哈哈一笑,似乎剛才欺負過了她,他的心情超級好。
終於走到宮淩和夷辛翻牆的地方,南宮離商似乎還要拉著宮淩從正門走,宮淩卻停住了。
“我在這裏翻牆進去。”宮淩說。
說完,她總算掙脫了南宮離商的手。
“好。我改日進去看你。”
南宮離商替宮淩理了理鬢邊的亂發,淡淡一笑,負手而立。
宮淩瞪了他一眼,足間輕輕一點,長裙飛舞,如飄飄仙子一般,躍至牆這邊。
站定了之後,她並未立即就走,而是側耳靜聽。
牆那頭的南宮離商仍舊站在原地,似乎也在聽她的動靜。
她微微一笑,輕盈地向自己的房子跑去。
遠遠的,她就看見自己的房子竟然亮著燈。
等走的近了,她聽到裏麵有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哼,還以為師傅讓她自己住,她得闊氣成什麼樣兒呢。看看這一屋子的寒酸,連被子都是舊的。”
說這句話的,是杜京娘,是資質最差的第三組的。
杜京娘家裏做布匹生意,但娃娃親的親家那邊,卻是做藥材生意的,所以娘家才把她送了來,好日後對夫家有助。
“這丫頭來的第一天,屋子裏就是這個樣兒。我開始還以為是沒收拾出來呢。虧得師傅還讓我給她送飯!呸!她倒也配。”另一個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十分尖酸刻薄。
不用問,這是秦琬。
自從阮襄當眾磨出了闌珊變,秦琬就不怎麼答理她了,見了她總是把頭故意扭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