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失利!屬下正要取一個兵士的性命,突然來了一個銀色長發的人,輕手一撫,屬下就不能動了。”那名影衣伍躬身拜倒道。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把亮晶晶的風裏匕首,抬手就要向心窩刺去。南宮離商手一撫,一道清風將匕首擊飛了。
“去把他們的穴道解了,傳我的話,自盡者,誅滅三族。”南宮離商說道,眉毛微皺,竟然有些無可奈何似的。
銀色長發的人?
難道是——淩微子?
宮淩想起夷辛說,請來了藥神淩微子給她治傷,她偷偷一笑,看來剛才影衣伍說的銀色頭發的人,正是淩微子。
這樣最好,有淩微子和稀泥,這事兒大概就可以不了了之了吧?
隻是,她曾想讓南宮離商愛上夷辛的計劃,又泡湯了。
“是師叔祖幹的。”南宮離商嘴角微微一抽,沒再吩咐影衣伍什麼話,攬著宮淩繼續往前走去。
在夷辛帶宮淩來過的梓玉樓前,南宮離商停下了腳步,緊拉起宮淩的小手走了進去。
看見一身華貴衣衫的二人走進來,門口的小二堆起一臉笑,把南宮離商和宮淩讓到了樓上的雅間。
南宮離商拉著宮淩往裏走,經過拐角的一間雅間時,門竟然開著。宮淩無意中眼光一撇,裏麵一個白衣女子竟在獨自喝酒。
那背影宮淩十分眼熟,她一下就認出來,這女子,他喵的是萬年不死的情敵許茹嫣。
真是討厭什麼來什麼。
許茹嫣似乎喝了很多的酒,雙頰緋紅,醉眼惺忪,更添幾分窈窕春色。
她扭頭看過來,正看見了南宮離商,就踉踉蹌蹌地走過來,一把拉住了南宮離商的胳膊。
“大師兄,快來陪我喝兩盅。”她撒著嬌說道,熱烈的雙眸緊緊盯著南宮離商的眼睛,連一絲一毫的餘光都沒有看向宮淩,似乎南宮離商拉著的是空氣。
南宮離商沒有動,看著她皺了皺眉。
“討厭!”許茹嫣斜眼嬌笑了一聲,踉踉蹌蹌地回到桌旁,拿起自己的小酒杯斟滿了酒,回來遞到了南宮離商唇邊,撒嬌說,“大師兄,喝一杯嘛!”
斷月皺著眉,看著小酒杯的杯口,上麵依稀留著許茹嫣嘴唇上嫣紅的口脂,冷冷說:“你喝多了,早點回去。”
說完,他拉起宮淩就要走。
“大師兄啊,你又搭理那賤人幹什麼?”許茹嫣半眯起眼睛看向南宮離商,仍舊絲毫沒有看宮淩一眼。
宮淩挑挑眉,笑意盈盈地看著許茹嫣。
她渾身被軟離火燒的傷已經全好了,看不見一絲一毫的痕跡。因為喝了酒,眼角眉梢間的的媚態比平時更勝幾分。
“賤人說的是誰?”宮淩親熱地挎著南宮離商的胳膊,問道。
“自然是說你。”許茹嫣搶白道。
許茹嫣說完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上套兒了,一雙眼睛恨恨的看向宮淩。
宮淩一早就看出許茹嫣是借酒裝瘋賣傻,嘴角一勾,輕蔑地一笑,覺得這場麵有些無聊。
她鬆開了南宮離商的胳膊,輕輕一轉身,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