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子看了看宮淩，氣鼓鼓地說：“怎麼啦——這個臭小子，一早上起來脾氣就臭瘋了！這不吃那不吃的。我靠，還不如不給他治呢，我看他傻著挺好。”
宮淩聽了丹青子的話，偷偷一樂。
看來，這一地的亂七八糟，是南宮離商那熊孩子幹的。
這老頭兒，今天著實被氣的不輕。
也是，人家是堂堂的藥聖，全滄辰大陸就這麼一位，比大熊貓都珍貴。
南宮離商跟他沒老沒少打打鬧鬧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公然叫板發飆！
丹青子脾氣還是太好了，宮淩覺得，要是自己到了丹青子那個身份，早就一巴掌把南宮離商扇飛了。
“怎麼會這樣？”宮淩問道，“難道是藥物的副作用？”
“什麼叫藥物副作用，跟丹藥有什麼關係。”丹青子的火氣還沒落下去，瞪著眼睛說，“老頭子我沒日沒夜給那臭小子煉的藥，不會有問題！那是被惡戾咬過後的反應！”
“可我也被惡戾咬了呀？我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呢？”宮淩疑惑地問道。
“你是誰啊，你是我千挑萬選的關門小弟子！你自然比別人牛掰的多！”丹青子一把捏開南宮離商的嘴，把宮淩的眼淚倒進了南宮離商的嘴裏。
宮淩看了看丹青子那張臭臉，忍住了才沒問那句“南宮離商不也曾經是你徒弟”這句話。
不知為什麼，看著自己的眼淚就這麼被倒進南宮離商嘴裏，宮淩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就這麼喝進去，有用嗎？”宮淩皺眉問道。
“有沒有用，看他造化了。”丹青子此時情緒平穩了一些，看著南宮離商，無奈地搖搖頭。
“他，到底能不能徹底好呢？”
“據我所知，從古至今，被惡戾咬過的人，沒有一個徹底好了的。”丹青子慢慢說道。
宮淩聽了這句話，心頭有一些涼。
“那最好恢複到了什麼程度？”
“最好的記憶略失，性情沒什麼變化，最壞的要麼就昏睡終身，要麼就變得和野獸無異了。”
宮淩倒抽一口涼氣。
“要不是你把血給他喝過，估計他就算吃了丹藥，也不會這麼快醒過來。”丹青子繼續說。
“那，我的眼淚又有什麼用呢？”
“這小王爺，滿心滿眼都是你。你的眼淚，能喚醒他內心深處對這世的眷戀。”丹青子看了宮淩一眼，回答說。
宮淩咬了咬嘴唇，心頭一種說不上的感覺漫了上來。
這一段日子，被南宮離商放在心頭的保護和寵愛，她有時候覺得煩，有時候，又覺得很舒服。
現在，她終於要慢慢強大起來了，能夠和他並肩，可南宮離商卻——
“師傅，今天是學行雲掌的‘雲’式嗎？”宮淩不想再想這些，他看向丹青子，問道。
丹青子點點頭，說：“今天，教你雲式、把脈和初級診療。”
還要學把脈、初級診療？
“這麼多？”宮淩張大了嘴巴，“我——我學的過來嗎？”
丹青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徑自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