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行老板笑盈盈地親自把一匹白色的燕馳馬牽過來,又恭敬地把韁繩遞給段天雅:“它名叫‘踏雪’。姑娘小心。”
段天雅利落地飛身上馬,陽光下,纖細的腰中金色腰牌一亮,上寫一個“段”字,馬行老板一件,不禁暗喜。
他沒想道,今天來買馬的,竟然是芮都大名鼎鼎的段家人。以後,這兩匹馬的定期養護還都是他們馬行親自去做,他今天的運氣可真是出奇好啊!
第二天,若蘭上街,想要開始查辦自己要辦的那件事兒,突然看到一家鏢局門口站著一群人,正在看著什麼,還議論紛紛。
她走過去一看,隻見鏢局門口貼了一個告示,告示上寫著要招一個女鏢師。
江小荷大概看了看,唇角一勾,微微一笑。這張告示上,除了年齡要求二十二歲以上這一條,其他的條件,簡直像是給自己量身定做的——要精通暗器,會易容術,馬術一流,麵容姣好,三年以上走鏢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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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低頭沉思了起來。
身上銀子雖多,但她總不能坐吃山空,而且能走走芮國的江湖,對她要辦的事兒也大有助益。
於是,她一抬腿,走進了鏢局。
鏢局裏,幾個女鏢師正比賽飛鏢。負責麵試的鏢頭看她那張俊俏的小臉兒,就知道她還沒到年齡。
“姑娘恐怕不合標準。”鏢師對她笑了笑。
比賽飛鏢的女鏢師們正在用小飛刀射水果,若蘭看著她們平庸的技法,輕蔑地一笑,懷中銀針一掏,四麵一灑,鏢局院內的燈籠就全都“噗噗噗噗”應聲而破。
鏢頭眼睛不禁一亮。
“姑娘,你姓甚名誰?”
“姓北,名小若。”
鏢頭皺了皺眉。
“北小若?姑娘怕是在說謊。你不光名字聽著耳生,連這姓氏也生,可看你這手法,卻老練的緊。老實說,你到底叫啥?”鏢師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若蘭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我姓若。”
“我就說嘛。原來是池國若家人。你走鏢幾年了?”
“從十二歲開始走鏢,已經四年了。”
鏢頭眼睛裏露出微微笑意。
“會易容?”
“會。”
“那簽著這張單子,明天來吧。”鏢頭給了她一張紙。
若蘭知道,這是鏢局任命鏢師的行規。
一個鏢師在進入一個鏢局之前,要簽下類似於生死文書之類的東西,表示幾年之內絕對不離開鏢局,誓死保衛鏢局利益。
若蘭簽下自己的名字,還用紅印按下了手印。
第二天早上。
因為是第一天去鏢局,若蘭很早就起來了,然後騎著小殺到了鏢局門口。
她昨天晚上特地跟哥哥了解過,這個鏢局雖然小,但也走過幾趟有名的鏢,在江湖中,口碑還算不錯。
她剛把馬在鏢局門口拴好,就見一人一身月白錦衫,騎著高頭大馬而來,英姿颯颯,威風凜凜。
若蘭臉色一僵。
段天權!
真是冤家路窄!
他來這裏幹什麼?難道是要當金主?
段天權下了馬,一張俊臉沉靜冷硬,他眯起眼睛打量了若蘭一眼,唇角好看地翹了起來:“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