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還是第一次看到段天權吃癟,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看著那小子吃虧,感覺很痛快是不是?”耳畔突然傳來一個溫爾清潤的聲音。
若蘭這才意識到身旁還有人,斂起笑意道,“今晚麻煩言公子了。”
聲音溫婉,語氣規矩卻帶著疏離。
言千墨凝視著眼前這個宛如瓷娃娃般精致的女子,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當初她為了從他這兒騙糖吃,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句千墨哥哥的樣子。
他定了定神,收回視線,邊引著她內堂走,邊轉頭與她說話。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剛回來。
”
言千墨點點頭,“打算回來常住嗎?”
“恩。我現在是段公子鏢局的鏢師。”
言千墨微微一愣,“你在阿曜公司那兒?”
若蘭被他這麼一說,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微笑著沒說話。
言千墨看她這個反應,知道自己猜對了,繼續問道,“所以你們是在鏢局認識的?”
若蘭繼續微笑。
要不是段天權幾次三番故意招惹她,就憑她一個小小的鏢師,能跟他堂堂段大公子有什麼認識?
言千墨沉默片刻,冷不丁又問道,“你哥知道這件事嗎?”
若蘭聽到他提起哥哥,忍不住就回想起那天早上,段天權被哥哥打得鼻青臉腫的場麵,一時沒忍住又勾了勾唇角,“我哥麼?他當然知道。”
不料言千墨聞言卻蹙起俊眉,若有所思望著她,“你哥哥那麼疼愛你,竟然這麼輕易就同意你們在一起?”
若蘭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因為她本來就沒跟段天權在一起,又何來同意不同意?
不過想到言伯伯剛才不遺餘力將撮合她和言千墨的樣子,若蘭心裏打了個冷顫,模棱兩可地說道,“我哥說,隻要我喜歡就行了。”
言千墨聞言陷入沉默,眸光複雜深沉。
若蘭見狀,終於忍不住問出心中盤桓已久的疑問,“千墨哥哥,你跟段天權很熟嗎?”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那句千墨哥哥時,言千墨隻覺得心裏倏地一顫,像是有什麼東西猝然裂開。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你真的不記得他?”
若蘭一臉茫然地搖頭,“難道我以前真的見過他?”
言千墨心中好笑,又問道,“那你還記得阿權嗎?”
若蘭皺了皺眉,腦子裏忽然浮現出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的模樣,“就是小時候經常跟我打架那個陸灝權?”
言千墨聞言忍不住輕笑一聲,“對,就是那個經常跟你打架,而且每次都被你揍哭的陸灝權。”
若蘭聽到言千墨打趣的語調,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她從小在軍營裏長大,脾氣自然比其他小孩子更烈,身手更是連男孩子都望塵莫及。
那個陸灝權見她是女孩子,一直都不服氣,三天兩頭都要挑釁她幾回,直到被她揍哭才罷休。
“怎麼突然提起他了?難道段天權跟陸灝權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