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被他戳穿,臉上帶著絲慍怒,瞪他道,“我又沒打過你,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段天權失笑,“怎麼?你還覺得挺遺憾?”
當然遺憾!
隻不過,這個男人的身手好像比她更好吧?
若蘭冷哼一聲,“你比我大了好幾歲,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
“還算有自知之明。
”段天權勾了勾唇角,隨即又刻意壓低聲音,貼在她的耳畔輕笑道,“不過你雖然沒打過我,但好歹咬過,也不算遺憾。”
男人溫熱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耳廓,若蘭瞬間不爭氣地紅了臉。
想到那一晚的情形,若蘭莫名地有些心慌,想要往後退,不料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躲什麼?該不會是敢做不敢當吧?”
若蘭定了定心神,咬牙瞪著他,“段天權,你今天將我帶到若氏老宅,又跟我說這些話,到底是想做什麼?”
段天權不說話,靜靜凝視著她。
漆黑的眸子裏,映著她纖細瘦削的身影,以及她身後那片雪白如幻的梔子花海。
良久後,他才牽了牽唇,聲音低沉磁性,好聽得如同窖藏的美酒,“我帶你來,隻想告訴你一件事……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經記得你了,若蘭。”
段天權的語氣沉穩平和,但是不知為何,若蘭總覺得裏麵他的話裏還有別的意思。
她定了定神,笑著答道,“我知道啊。剛才千墨哥哥都告訴我了,你跟他和陸灝權關係很好,也經常到院子裏來玩,知道我的事也很正常。”
“是啊,我跟他們關係的確很好,也的確經常來。但即便如此,你還是不記得我。”段天權緊接著凝視著她的眸子,一字一頓,語氣肯定到令人心驚,“因為,你眼裏從來就沒有過我。”
若蘭聽他這麼說,忍不住有些納悶,“既然那人不住這裏,為什麼還要買這座宅子?”
“這宅子位於中心位置,你可知道四年前是什麼價格,如今又是什麼價格?”
若蘭聽他這麼說,立刻明白了,原來那人是打算買來做投資用的。
段天權不等她細想,已經踩著樹枝,身手利落地攀到了牆頭上,朝她伸出手,“過來。”
若蘭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再看看這個宅子的衝動,剛要自己跳下去,卻忽然眼前人影一晃,自己已經被段天權抱了下來。
院子裏果然沒人,一草一木都跟她記憶中一模一樣,就連角落裏那個秋千都沒有被拆掉,隻是因為太多年沒有人碰過,鐵索已經生鏽了。
“你知道嗎,我和爹爹剛搬到這裏的時候,這個院子裏什麼都沒有。後來沈叔培了土,我們一起種了這些杏樹和梔子花,隻有這個秋千是爹爹給我紮的。”
回憶起往事,若蘭的唇角帶著一絲淺笑,帶著尋常少有的安靜恬淡。
段天權的目光牢牢鎖在她的臉上,直到她說完,才似笑非笑問道,“聽你這麼說,你小時候還挺乖巧的?可我怎麼聽說,你是這軍區大院裏出了名的霸道囂張,根本就不像個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