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看著她,如同審視著落入自己陷阱的獵物。
隨即,唇角勾起邪佞魅惑的淺笑,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我嘴巴幹不幹淨?”
若蘭的小臉瞬間燒了起來。
這跟試不試有什麼關係?這個混蛋是聽不懂人話嗎?
若蘭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小瞧了這個男人的流氓程度。
再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給了這樣的人渣,她心裏又惱又恨,越發用力想掙脫他的禁錮。
可惜她終究不是他的對手,掙紮到最後,也隻是白白出了層薄汗。
她認命地抬起頭瞪著他,彎彎的月牙眼裏盛著滿滿的怒氣,“段天權,你又想做什麼?”
段天權低頭,看著她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害羞而變得緋紅的小臉,心裏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
隻見他喉結微微動了下,隨即滑出一個音節,低沉悅耳,“你。”
“什麼?”
若蘭愣了幾秒鍾,突然反應過來,如果將他們倆剛才這對話連起來,那不就是說……
想明白他這句話裏的深意後,若蘭的臉色紅得像是能滴出血,十指用力掐進段天權的掌心。
“段天權,你腦子裏就不能想點純潔美好的事情嗎?”
段天權被她的話逗笑,隨即壓低聲音道,“在我看來,這世上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
“你……你還真是下流。”
若蘭紅著臉說完,眼睛滴溜溜轉了幾下,身子一矮,便從他手臂下鑽了出去,宛如一隻靈活的泥鰍。
然而還沒等她進屋,腰上又重新纏上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若蘭,你跑什麼?”
不跑,難道還等著被他吃幹抹淨嗎?
若蘭不甘心就再次落進他的掌控,低著頭一根根扳他的手指。
她原本以為,自己就算打不過這個男人,至少扳動他一根手指的力氣還是有的。誰知道男人的手指竟然比牆上貼的磚還更牢固,不管她怎麼使勁都紋絲不動。
若蘭泄氣,轉身對上男人含笑的眸子,沒好氣問道,“你到底想幹嘛?總不會是又要我給你煮麵吧?”
段天權勾了勾唇,喉嚨裏發生一聲輕笑,“不用了。”
若蘭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這一次,吃你就好了。”
話音剛落,男人冷硬的唇便覆了下來,準確無誤噙住她那兩瓣微張的唇瓣。
溫熱熟悉的氣息,夾雜著淡淡檸檬香,瞬間充斥在她的唇齒間。
她下意識想後退,卻被他死死按在牆上,退無可退。
推不開,躲不掉,她隻能狼狽而被動地承受著男人的侵略。
從一開始的霸道狂妄,都後來的溫柔繾綣,幾乎沒有一刻不是在折磨著她的神經,碾磨著她的心誌。
若蘭被吻地漸漸缺氧,腦子裏也開始出現大片大片的空白。
心髒,也不受控製般,越跳越快。
一直到若蘭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段天權才溫柔地鬆開她,看著她那雙月眸裏晶亮華潤的光澤,心裏忽然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