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即便若蘭知道容琛是故意的,還是不得不繼續喝。
“若小姐果然爽快。”容琛見她仰頭又喝了兩杯,湛藍的眼裏閃爍著玩味的光芒,“求我的人,是你哥哥若靳敖。”
若蘭握著酒杯的手驀地一震。
如果說求他幫忙的人是若靳敖的話,那麼她大約已經能猜到,若靳敖當時求的是什麼事情了。
那天,若蘭乘坐了一艘大客船前往夏池國,結果卻在普華島遭遇強大的暴風雨,緊接著客船操作係統出現故障,失去控製劇烈顛簸。
若蘭當時剛好在過道上,直接就被甩到一邊,撞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在夏池國醫院,距離事發當日已經過了整整兩天。
“你們出事那天,整個邇海上隻有我一艘船,至於你哥哥求我做什麼,不用我說你應該也能猜到了吧?”
果然如此。
若蘭仔細想了想當時的情形,覺得容琛應該沒有騙她。
當時她乘坐那艘艘客船是若靳敖的,所以客船出事,船長肯定會立刻聯係若靳敖。而若靳敖得到消息後,通知容琛來救她,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若蘭沉思片刻後,突然主動將自己的酒杯倒滿,一飲而盡,然後抬起頭定定看著容琛道,“既然你當時在現場,那麼你一定很清楚當時的情形。”
當時若蘭陷入昏迷,對於後麵發生了什麼,完全不知情。
然而事後,若靳敖卻告訴她,整個船上就她一人僥幸活了下來!
若蘭不相信若靳敖會騙她,但是她自始至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客船出事,其他人都死了,唯獨她一個人活了下來?更何況她當時正在昏迷中,根本沒有能力自救,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容琛聽完若蘭的話,又喝了一口茶,才不緊不慢反問道,“誰說我當時在場?”
若蘭愣住,“什麼意思?”
“你哥哥通知我的時候,我都快出雲海了,等我趕到普華島的時候,距離你們出事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
若蘭被他這話堵得啞口無言。
好半天,才又問道,“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在岸邊發現你的羊皮筏子。”
“羊皮筏子?”
若蘭的聲音驀地提高,抓著酒杯那隻手也不自覺攥緊。
既然有羊皮筏子,那就不應該隻有她一個人才對。畢竟以她當時的狀況,怎麼可能自己爬上船上備好的羊皮筏子逃生。
“那你找到我的時候,我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緊緊鎖在容琛臉上,語氣裏,藏著連她都沒有察覺出的期待。
誰知容琛卻不耐煩地蹙了下眉,“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還看到其他人,難道還能把他丟在島上不管不成?”
若蘭的瞳孔驀地緊縮,脫口而出道,“你撒謊!”
“撒謊?”容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小姐,你覺得你憑哪點,值得我費盡心思對你撒謊?”
若蘭沒說話,咬唇瞪著他。
容琛被她那副受氣包的模樣逗笑,語氣也不如之前那樣客氣疏離,“若蘭,你哥說得沒錯,你有時候還真是蠢得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