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段天權輕輕巧巧就奪走了她手中的小刀,唇角仍舊是邪魅而欠揍的笑容,“看起來,你似乎很失望?”
若蘭狠狠瞪著他,恨不得自己眼裏能噴出火來,將這個男人燒得連灰都不剩最好!
不料段天權卻突然鬆開她,直直坐了起來,“鬧夠了就去做飯。”
隻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就換上了一張高冷端莊的麵孔,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若蘭氣得隻差沒一口氣背過去,“段天權,你還敢再無恥一點嗎?剛才是我在鬧嗎?”
段天權恍若未聞,拿起她剛才一直緊握的那把刀,又從茶幾上隨手抓了個蘋果,一邊低頭削皮,一邊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我餓了。”
若蘭氣得一把搶過他手裏的蘋果,惡狠狠瞪著他,“段天權,麻煩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仆人,沒有義務給你做飯!”
段天權也不惱,緩緩將小刀放下,隨即轉過頭凝睇著她,一雙漆黑的眸子平靜得有些可怕。
“要麼,乖乖去做飯,”他微微一頓,幽邃暗沉的目光,從她的小臉上滑下,凝聚在她白皙漂亮的鎖骨上,“要麼,我隻能拿你來充饑了。”
“你,你簡直不要臉!”
若蘭嘴上雖然還在逞強,但是出於對這個男人的忌憚,她還是立刻就爬起身,火速溜進了廚房裏。
望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段天權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隨即也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對著她的背影說道,“做好以後送到我家來。”
若蘭假裝沒聽到,低頭專心擇菜,沒有理他。
段天權輕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今晚要是不送過來,明天也不用去鏢局了。”
“段天權,不帶你這麼公報私仇的!”
若蘭氣得一把抓起手中的土豆,轉身朝著段天權的方向扔過去。
段天權卻像是早有防備,眼看著那顆土豆即將朝自己砸來,卻不躲不避,輕輕巧巧就伸手抓住了那顆小土豆,放到旁邊的桌上。
末了,才不溫不火補充了一句,“你這亂扔東西的毛病可得好好改改。”
若蘭瞪他,“用不著你管!”
段天權嗤笑一聲,也不跟她爭辯,轉身走了出去。
若蘭看到他終於離開,這才如釋重負地舒了氣。
這尊瘟神總算是走了。
雖然自己待會兒還得去給他送飯,但是至少接下來這半個時辰,她可以專心做飯,不用再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提防著他。
半個小時後。
若蘭站在段天權門口,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冒著赴死般的念頭,沉沉地敲響了門。
剛響了兩聲,房門就哢噠一聲打開了。
隻見段天權斜倚在門口,身上披了一件深藍的薄紗浴袍,長發披散,發梢還沾著水珠,顯然是剛洗完澡。
若蘭看著他這副造型,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燙,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直接將手裏的食盒朝他懷裏塞去,“喏,給你。”
段天權卻並不伸手去接,而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隨即突然輕笑一聲,“進屋,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