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點點頭，“放心，我不會告訴段天權。”
至於段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她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那個程度。
“不過你現在功課那麼忙，哪裏來時間管？”
段小染笑道，“用不著我管，我隻負責出錢，其他事情都由阿權安排。”
若蘭了然，沉默片刻，忽然又忍不住看她，問了個困擾了很久的問題，“你跟陸灝權……”
?
若蘭的話還沒說完，段小染已經猜到她想表達什麼，含笑打斷她的話，“我跟他是損友，也是哥們。”
唯獨不可能是情侶。
若蘭見她矢口否認，便換了個話題，“你剛才不是說過來拿什麼東西嗎？拿到了嗎？”
“喏，就是這個。”段小染從包裏翻出一本書，“因為還未在國內發行，所以我托阿權從外頭幫我帶了本回來。”
若蘭低頭瞅了一眼，“《青衣通曲》？哦，對，我差點忘了你喜歡唱戲。”
段小染很小的時候就有戲曲天賦，若不是段夫人攔著，早就進戲班子了。
若蘭想了想，關心道，“你娘同意麼？”
“切，她肯定不同意。我可以偷偷學。”
若蘭點點頭，順口又問，“學成以後，就直接進皇娛？
誰知道段小染翻臉比翻書還快，“皇娛？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進陸灝權的破戲班子！”
若蘭挑眉，“為什麼？”
“他是皇娛的掌櫃的，我進了皇娛，不就成了他的下級？”
那個男人逮著機會就愛刺她兩句，要是他成了她的掌櫃的，那她豈不是每天都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再說了，皇娛裏麵有幾個女青衣沒跟他傳過緋聞？我可不想卷進他們那些無聊是非裏。
”
聽完段小染這話，再聯想到那天晚上，陸灝權在魅夜裏說的那些，若蘭心裏隱約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得替陸灝權默哀了兩秒。
想來那家夥以後的情路也不平坦。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對了唯安姐，你怎麼會在這裏？”段小染好奇地看著她，“你明天不是要跟我哥一起去天南國嗎？行李都收拾好了？”
若蘭皺了下眉，“你怎麼知道我要跟段天權去天南國？”
段小染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幹笑著解釋道，“那個，當然是我哥告訴我的。”
若蘭半信半疑，還想再問，段小染卻已經搶先轉開了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唯安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若蘭聞言突然陷入沉默，許久後，才開口問她，“小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蕭煜的人？”
蕭，蕭煜？
段小染的臉色驀地一變，眼裏閃過驚慌，然而眨眼的功夫又掩飾了過去，明媚的小臉上綻開單純的笑，“蕭煜？是唯安姐的朋友嗎？”
若蘭沒有錯過她剛才一閃而逝的驚慌，一顆心驀地沉了下去。
她沉默地凝視了段小染片刻，突然開口，“既然你不認識，那我還是直接去找段天權問吧。”
段小染終於裝不下去了，一把拽住若蘭的手臂，臉上的表情近乎哀求，“唯安姐，不要去問我哥，算我求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