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陪在段天權身邊最久那個人,為什麼到頭來卻落得如此狼狽,甚至連個替身都可以欺到她頭上?
若蘭。
若蘭。
簡單的三個字,如同魔咒般,反複在她腦子裏閃爍,讓她頭痛欲裂,讓她無法呼吸……
……
而茶館內的氣氛,卻與外麵截然相反。
若蘭替喬叔點了杯熱茶,忍不住問道,“喬叔,您跟段天權,到底是什麼關係?”
喬振南微笑,不答反問,“那你呢?你和阿天又是什麼關係”
若蘭微微一愣,眼神微微有些閃爍,“唔,當然是上下級關係。”
若蘭自認並沒有撒謊,畢竟她和段天權本來就是上下級,雖然這隻是他們倆諸多關係中最簡單的一層。
喬振南原本還不確定她和段天權到底有沒有在一起,看到她這個反應,心裏便有底了,溫和的眉眼裏立刻就起了笑意,“除了上下級呢?”
若蘭咬著唇,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們……在一起了”
喬振南沒想到她臉皮這麼薄,難得竟起了逗她的心思,“你剛才說什麼?喬叔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
“……”若蘭怨念地看他一眼,“您沒聽見您笑什麼?”
喬振南淡定地勾唇,“笑起來不是顯得更親切嗎?”
“……”
若蘭嘴角抽了抽,真心沒覺得他哪裏親切了,明明就是一臉腹黑相。
喬振南見小丫頭被自己逗得臉都紅了,才好歹斂起笑意,拍了拍她戴著手鐲那隻手腕,“丫頭,你可知道戴上這隻鐲子,意味著什麼?”
若蘭聽他這麼說,心裏莫名地一沉,下意識抬頭看著喬振南,“您不是說這是給我的見麵禮嗎?”
看到若蘭那副傻眼的樣子,喬振南忍不住勾了勾唇。
還真是個單純好騙的小丫頭,滇南喬家世代相傳的鎮宅之寶,又怎會是見麵禮那麼簡單呢?
看到喬振南抿唇不語,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若蘭心底的好奇心越發被勾了起來。不是見麵禮,那還能是什麼?
想到喬叔曾經說過,他和爸爸還是老朋友的時候就商量過要結親,若蘭心裏驀地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說這鐲子,竟是類似定親的信物?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上次喬叔將這鐲子送她的時候,明明說了他至今沒有兒女,既然如此,又怎麼可能是定親信物呢?
看到若蘭困惑不解的樣子,喬叔隻是微笑,卻並不告訴她答案,因為這個答案由段天權親口告訴她更合適。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
既然若蘭收了他們喬家的傳家寶,自然便是他們喬家的人了!
想到這裏,喬振南的唇角便不自覺翹起來,對若蘭更是越看越滿意。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什麼,驀地皺了下眉,“丫頭,剛才那個許姑娘找你什麼事?”
若蘭若無其事地笑笑,“大家都是段家鏢局的,恰好碰到了,一起喝杯茶而已,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