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許淼兒是段天權曾經是同窗這點不談,許淼兒的爹爹還是段天權曾經的師父,現在又是段小染的師父,所以這兩兄妹跟許淼兒關係不錯也挺正常。
隻不過段天權不像段小染那麼沒腦子,他對許淼兒再好,也不過是逢場作戲,點到為止,也隻有段小染這個笨女孩,才會真的把許淼兒當好朋友。
丁玲玲——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鈴鐺晃動的聲音,很明顯是有人推門進來了。
段小染轉頭望去,恰好看到若蘭一襲白裙,匆匆從夜色中走進來。
她立刻撇下陸灝權,直接朝著若蘭迎上去,“若蘭姐,還好是你先來!”
若蘭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隨即忍不住皺眉,“小染,你也不小了,以後還是別老往酒坊跑。”
段小染吐了吐舌頭,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若蘭姐,我也就下了學才來玩玩。”
若蘭沒再多說,看了她身後的陸灝權一眼,直接問道,“人呢?”
“在裏麵,”陸灝權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怕他喝多了脾胃難受,就在他酒裏加了顆安神散,這會兒應該已經睡著了。”
“……”
若蘭難得朝他扔出一個敬佩的眼神。
“沒看出來你挺有膽量的。”
陸灝權嘴角抽了抽,明明剛才下藥的時候都沒覺著有什麼,這會兒卻莫名覺得有些後怕。
“隻有你不告訴他,他就不會知道。”
若蘭不置可否,直接走進裏間。
一開門,果然看見男人安靜躺在軟塌上,走近了便聞到男人身上濃烈的酒味。
“段天權,醒醒。”
看到軟塌上的男人毫無反應,若蘭忍不住皺了下眉,拍拍他的臉,“起來,回家!”
段天權仍舊沒反應。
若蘭頭疼地扶額,陸灝權那個混蛋,確定這放了一份安神散?
不得已,她隻能強行將男人從軟塌上弄下來,好歹將他架了起來,連拖帶拽弄了出來。
段天權將近一米九的個頭,壓在她身上就像座巨山,旁觀的人都替她捏了把汗,她卻走得平穩端正,甚至還臉不紅不跳跟陸灝權和段小染打招呼,“我先帶他回去,你們也別玩太晚。”
段小染目瞪口呆,目送她架著段天權走出酒吧,才驀然回神,“剛才那個架著我哥出去的,真的是若蘭姐?”
陸灝權被她的反應逗笑,彈了她的額頭,“若蘭是在軍營長大的,負重跑對她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你哥對她來說,估計也就是多背個沙袋而已。”
看到段小染驚得說不出話的樣子,陸灝權越發覺得好玩,“現在知道她為什麼一回我們院子,就成為孩子王了吧?”
段小染默默點頭,無線感慨,“真沒看出若蘭姐那副小身板下,居然藏著這麼巨大的能量。”
然而剛說完這句,話鋒又立刻一轉,語氣裏透著濃濃的維護,“不過她再厲害,也不是我哥的對手!”
“你哥好歹在特騎營待過幾年,若蘭不是他的對手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