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為了若蘭做到這種程度。
……不!
段天權不是這樣的人!
他一定是被若蘭那個女人騙了,所以才會這樣對她!
若蘭算是什麼東西,不就是個替身嗎?她就不信自己跟段天權這麼多年的情意,連個替身都比不過!
想到這裏,她突然又止住了哭泣,“娘,我要問問段天權!”
宋佳琴見她振作起來,這才鬆了口氣,同時朝她露出鼓勵的微笑,“對,有什麼事就問清楚,這才像我宋佳琴的女兒!”
許淼兒勉強一笑,將飛蟬發了過去。
另一頭,段天權早就料到許淼兒不會那麼容易服從他的安排,所以看到飛蟬來時,並不意外。
他的指尖頓了下,隨即向飛蟬輕輕一點,“許鏢師?這麼早找我有事嗎?”
低沉的嗓音傳進許淼兒的耳膜裏,讓她的心髒突然開始止不住地狂跳,連嗓音都有些發顫,“阿天……是我。
聽到是許淼兒的聲音,段天權的眼神瞬間變沉了下來,瞅了眼旁邊假裝認真看書的小女人,正準備起身去院子,卻聽身後的小女人慢條斯理說道,“如果需要我回避的話,我可以去臥房。”
“……”
段天權隻能老老實實坐回軟塌上,轉頭對著飛蟬說道,“許姑娘,我們還沒那麼熟吧?”
許淼兒咬了咬牙,強忍著心底的妒意問他,“剛才是若蘭的聲音?阿天,你是因為她在身邊,才這麼跟我說話對不對?”
段天權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許姑娘,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有自作多情的毛病,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是老樣子。”
許淼兒呼吸驀地一窒,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阿天,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段天權唇角溢出一絲冷笑,“那許姑娘希望我用什麼口氣跟你說話?同窗?還是同僚?”
許淼兒隻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懂段天權在說什麼。
“阿天……”
“很抱歉許姑娘,以上三種關係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段天權打斷她的話,麵無表情說道,“現在,我們之間頂多算是認識。”
【現在,我們之間頂多算是認識。】
段天權的話如同驚雷般落進許淼兒耳朵裏。
她的臉色驀地變白,白到幾乎看不到一點生氣,唇瓣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宋佳琴看到她這個反應,心裏不由得又急又惱,恨鐵不成鋼地將飛蟬從她手裏搶過來,“阿天,是我。
”
聽到飛蟬那頭易主,段天權臉上神情並沒有多大的波瀾,“宋鏢師。”
宋佳琴聽他聲音還算和緩,這才鬆了口氣,看了身旁失魂落魄的許淼兒一眼,強壓下心底的怒火,笑著開口,“阿天啊,你跟淼兒是不是鬧了什麼誤會?淼兒說你給她發了辭退信?是不是底下人弄錯了……”
“宋鏢師,您放心,哪怕是段家鏢局最不靠譜的人事,也不可能把給別人的辭退信發到許姑娘。”段天權打斷她的話,隨即又微笑著補充道,“更何況,這封辭退信還是由我的貼身鏢師明宋親自擬寫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