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驛站,明宋看到段天權臉上的傷,嚇得以為他們在路上遇到了恐怖分子,畢竟一般的歹徒根本不可能是段天權的對手!
直到——
一隻飛蟬忽然飛了過來。
聽到飛蟬裏的聲音段天權眼裏浮起一絲笑意,扯了扯還沾著血跡的唇角,“這麼晚還沒睡,是在想我?”
“想你個大頭鬼。”那頭傳來女人沒好氣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後才道,“你住在哪個房間?”
“什麼?”段天權以為自己聽錯,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我說,你住在哪個房間。”
女人一字一頓的聲音傳進耳膜裏,他的黑眸瞬間被點亮,“你在哪裏?”話還沒說完,已經快速將剛脫下來的皮鞋重新穿上,匆匆走出房間。
明宋看著段天權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陷入甜蜜中的人啊,就不能給他們這種單身狗一點活路?
段天權走下樓,果然看到驛站門口站著個纖細的人影。
七月末的夏池國,氣溫卻隻能算溫和,到了夜裏甚至還透著寒意,她雖然穿了件披風,卻仍舊單薄得不像話,遠遠看去竟似是一陣風就能吹倒。
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段天權隻覺得心頭暖得一塌糊塗。
他大步走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攬進自己懷裏,溫熱的掌心緊緊握住微涼的小手,牽著她一路返回自己的房間,“外麵風這麼大,你就不知道多穿點。”
雖然是責備的話,聲音裏卻透著濃濃的關心。
“我是偷跑出來,哪裏來得及穿那麼多?”
進了房間後,若蘭朝他胸口蹭了蹭,身子暖和點後,便抬頭去看他臉上的傷勢。
看到他唇角還掛著淤青血跡,兩撇秀眉立刻就糾在了一起,又生氣又心疼,“明知道明天有事兒,你還故意去招惹那個容琛做什麼?”
還有那個該死的容琛,難道不知道打人不能打臉嗎?
段天權微微牽起唇角,故意逗她,“心疼了?”
若蘭看他傷成這樣還沒個正形,就知道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沒好氣地瞪他,“我才不心疼,你這都是自找的。
”
“不心疼,大半夜偷跑出來看我?”
段天權故意擱在她的肩窩,低沉磁性的聲音,伴隨著溫熱曖昧的氣息,統統從她耳心裏傳進去,撩起細碎而磨人的波瀾。
她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伸手推了推他,“別鬧,我先上去給你上藥,待會兒還得趕回去。”
段天權聽說她居然還要回去,唇角立刻就抿成了一條線,牢牢將她圈進懷裏,霸道而認真,“這麼晚了,你還想回哪兒去?”
若蘭伸手拉住他在自己腰上亂摸的手,故意板起臉道,“段天權,你再這樣我以後不管你了!”
段天權黑眸驀地一縮,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聲音裏卻帶著戲謔的笑意,“那我今晚更不能放你走了。”
若蘭被他這麼一壓,小臉瞬間變得通紅,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她鼓著腮幫子瞪她,像隻受盡欺負的小綿羊,“段天權,你到底上不上藥,不上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