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扔給他一個白眼,真以為她是傻子呢?
不過她早在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所以才會讓他拿上紙筆。
“現在可以把你的紙打開了,”若蘭淡淡吩咐道,“這些武師都是每六個人一組出來,在賽場停留的時間,頂多半柱香。在這半柱香的時間裏,你就把她們給你衝擊最大的地方,通過繪畫的形式記錄下來。”
裴逸白張大嘴巴,傻傻看著若蘭,很明顯沒懂她的意思。
半盞茶的時間,能畫出什麼東西?
恰好這時又有一組武師走了上來,若蘭沒有再跟他多說,直接將他手中的紙筆抽走。
裴逸白先是一愣,回過神時,卻見若蘭已經貼在自己身側,全神貫注地在手中的紙上畫著什麼。
他低下頭,恰好看到她展露在外的那段玉頸,白皙細膩,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
他隻覺得自己心跳驀地漏了一拍,連吸進去的空氣裏,都夾雜著她身上獨有的淡淡幽香,攪得人心神不寧。
“好了!”
若蘭從搶過他手中的筆,到最後收筆,連半盞茶的時間都不到。
抬起頭時,卻見裴逸白的臉上飄著兩抹可疑的紅暈,隻當他是看到台上的美女武師看得動心了,恨鐵不成鋼地揪了下他的耳朵,“裴逸白,你有沒有好好看我給你演示的方法!”
裴逸白被她這麼一揪,不僅臉紅,耳朵更紅了,“若,若鏢師,我知道錯了!”
若蘭這才鬆開手,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武台的方向。
此刻站在武台上最前麵的,恰好是個嬌小可愛的女武師,黑色長發簡單地束成一個發髻,大眼睛,尖下巴,再標準不過的東方美人,細看之下,倒是跟宮淩有些形似。
再轉頭看到滿臉緋紅的裴逸白,若蘭心裏突然冒出一種荒謬的想法。
如果把大白和宮淩湊在一起……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這個大白雖然看著有點呆萌,卻是個心細會體貼人的,宮淩則是外表堅強獨立,內心柔軟脆弱的。
要是這兩人能走到一起,說不定還真能成一段好姻緣。
若蘭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性很高,看向裴逸白的眼神也帶了絲考究的淺笑。
然而大白卻根本不知道她這些想法,隻覺得身旁那人朝自己投來的視線灼熱得有些異常,原本就已經緋紅的小臉,很快就燙得幾乎要燒起來了。
他隻能強迫自己忽略掉身旁的視線,假裝若無其事地將話題轉移到畫上,“若鏢師,您這畫的是什麼啊?”
“我用最短的時間,將這些武師的動作記錄了下來,這樣回去琢磨一下,就能學到其中的不少東西。”
若蘭低頭看著自己用很快的時間草草描繪出的圖像,耐心解釋道,“這對增強自己的武藝是很有好處的。”
裴逸白似懂非懂點點頭,很快也學著她的樣子,開始在紙上草繪起來。
……
然而就在這時,台下那些人當中,卻有人不經意瞥到了角落裏的這對“師徒”。
“咦?那不是若侯爵的寶貝妹妹,號稱天才武師的若蘭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