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宋鬆了口氣,喝了口水後才轉頭看向身旁的裴逸白,“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剛開始聽到段天權說,讓裴逸白跟他一同到鏢局保護他的時候,明宋還以為段天權是真的瘋了。
因為裴逸白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那個隻會躲在若蘭身後撒嬌賣萌裝的小可憐,經過今天早上這番鬧騰,明宋才發現這個裴逸白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想來也是,能跟在段天權身邊的人,又有哪個是簡單的呢?
裴逸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麵無表情答道,“既然這邊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明宋剛想開口攔他,他已經大步走出了鏢師室。
望著他轉角消失的背影,明宋若有所思收回眼光。
不得不說,這個叫裴逸白的男人不賣萌裝可憐的時候,氣場還真有點冷。
就在這時,一隻飛蟬突然飛了過來。
明宋一刻也不敢耽擱,“段公子?”
“嗯,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明宋早猜到段天權會這麼問,立刻答道,“一切都在您計劃之內,很多人意見很大,不過都被裴逸白叫人給轟出去了,現在沒人再敢來鬧。”
“嗯,那就好。”段天權沉默片刻又問,“那裴逸白呢?”
“他好像還有事,剛離開了,段公子您找他有事嗎?”
“沒事,”段天權漫不經心道,“下午買籃水果,去醫館看看他。”
“啊?”明宋嘴巴驀地張大,“看誰?”
段天權唇角微勾,“裴逸白。”
明宋當即傻住。
下午去醫館看裴逸白?
什麼意思?裴逸白不是剛好好從他這裏走出去嗎?
不等他想明白,飛蟬已經化作一道煙霧消失無蹤,留下他一人傻傻發呆。
……
好不容易忙完手頭的事兒,明宋差不多已經將段天權的話忘了。
剛走到院外吃午飯,卻看到飛蟬突然飛了過來。
“明鏢師,我剛才看到裴公子好像被人打了!”飛蟬裏傳來一個叫若生的小鏢師的聲音。
明宋差點一口飯噴出來,“誰?”
“裴公子,就是上午跟您一起來鏢局的那位裴公子!”手下補充道,“剛送進前麵拐角的那家醫館,不過似乎不是很嚴重。”
明宋愣了一下,腦子裏莫名就回想起早上段天權在飛蟬跟他說的話。
“下午買籃水果,卻醫館看他。”
段公子早就知道裴逸白會被人打?
可是既然他早知道,為什麼不提醒裴逸白,反而要他下午去看他……
明宋往下細細一想,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裴逸白該不會是段公子找人打得吧?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隻是他想不明白的是,段公子為什麼要打裴逸白。
……
一炷香的時間後。
明宋拿著水果,找到裴逸白所在的醫館,正準備推門進去,卻聽裏麵傳來裴逸白的聲音。
裴逸白的聲音不小,情緒還有些激動,跟飛蟬那頭的人爭著什麼。
“您就算要罰我,也總得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吧?”
飛蟬那邊的人似乎說了些什麼,讓裴逸白的情緒不但沒有控製,反而更加激動,“您,您早就知道我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