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麼狠心?”若蘭對他今天的反應說不出的滿意,卻又忍不住故意招惹他,“好歹她也是你曾經的下屬。”
段天權沒搭理她。
這個小女人,平時看著沒心沒肺,真正吃起醋來比誰都厲害,還悶在心裏死活不說,這點他可是有過深刻體會。
所以無論她怎麼設套,他都不會再上她的當。
若蘭看到他這個反應隻是覺得好笑,也不再故意逗他,隻是想起剛才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好奇,“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看起來又恐怖又危險,許淼兒怎麼會跟他那種人在一起。”
說到這裏,她又想起那兩人離開前那幕,微微蹙了下眉,“我剛才,隱約好像看到許淼兒身上有傷,該不會是那個男人弄的吧?”
段天權嘁了一聲,這才斜挑起眼看她,“你不是挺討厭她的嗎,怎麼突然對她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若蘭沉默了兩秒,很認真地回答,“我以前討厭她,並非是因為她覬覦你,而是因為她挑撥我跟你的關係。但是換個角度來想,她喜歡了你那麼多年,結果我一回來就把你搶走了,她對我懷有敵意也可以理解。”
段天權聽到她這番言論,難得眯起眼,將她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仿佛頭一天認識她似的。
“都說女人懷孕後悔變得更加善妒小心,沒想到你倒是個例外。”
“……”
若蘭扔給他一個白眼,“段天權,我沒跟你開玩笑。”
“她這人雖然有點小心機,但畢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大壞事。上次的懲罰對她來說應該已經足夠了,如果她的人生因為這麼一個小錯就毀掉,我心裏會故意不去。”
段天權聽完她的話,皺著眉頭陷入沉默。
老實說,他其實根本不屑去管許淼兒那些破事,但是剛才那個男人,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雖然他和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甚至連照麵都沒打,但是憑借男人的直覺,他還是能準確地感覺到,那個男人對他懷有敵意,一種莫名卻強烈的敵意。
聽到段天權這麼說,若蘭這才滿意,想起自己剛換的嫁衣,站在他麵前轉了個圈,笑眯眯問他,“好看嗎?”
若蘭身上穿的,是件大紅的喜服,袖口和裙邊繡著金藍色的孔雀。
質地柔軟的綢子將她的肌膚襯得格外格外白皙,漂亮的深v領口托出兩邊性.感的鎖骨,被緊裹在內的腰身幾乎不盈一握……
段天權眸子裏染上一絲暗沉,握著她白皙柔膩的小手反複摩挲。
從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小家夥竟然還是個小妖精!
“不說話代表就代表默認了!”
若蘭心情很好,沒有將他的沉默放在心上,轉身走到鏡子前,提著長長的裙擺轉了個圈。
這件禮服,其實是她曾經自己設計的。
若蘭設計這件喜服的時候,根本就還不認識段天權。沒想到段天權竟然將這份畫稿了出來,還找人做了出來……
想到這裏,若蘭心裏暖暖的,忍不住貼到他臉上狠狠啵了下,眼裏是掩不住的得意,“原來你真的那麼早就開始喜歡我了呀!”
孰料段天權卻霍地一聲站了起來,起身走向裏間,“我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