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段天權,顯然又被勾起了火,陰著臉又進了浴室裏衝涼水澡。
若蘭看著他的背影,溫柔的沒眼力,是藏不住的偷笑……
有時候她是真想不明白,明明撩完她難受的是他,為什麼他還是這麼樂此不疲!
如果段天權聽到她心裏這番疑問,想必會很樂意回答——吃不到肉,吃點豆腐也好過一直餓著。
……
段天權洗完澡出來,若蘭已經靠在**上睡著了。
看著小家夥安靜柔美的睡顏,他的眼神柔軟而**。走過去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隨即目光下移,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再次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晚安,大寶貝。
晚安,小寶貝。
在心裏默默補上這兩句後,他轉身走到衣櫃前,重新穿上衣服。
沈媽媽這會兒還在廚房裏給若蘭煲湯,看到段天權重新穿戴好準備出門,有些詫異地問道,“這麼晚了您要出去?”
半夜的時候,若蘭迷迷糊糊醒過來,感覺到身旁的位置沉了沉,緊接著一個溫熱的身體將她整個人抱住圈進懷裏。
“怎麼這麼晚才睡?”她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睡意,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唇和聲音都帶著幾分涼意,“看了兩份文件,吵醒你了?”
她便沒有多想,伸手圈住他的腰,朝他懷裏拱了拱,找個舒服的位置乖巧地閉上眼,“一起睡。”
段天權的唇角勾起無聲的笑意。
直到聽到懷裏聽到女人綿長平穩的呼吸聲,他的笑容才淡了下來,目光平靜地望著窗外濃重幽冷的夜色。
……
第二天早上,若蘭很早就醒來,看到身旁睡得正安穩的男人,隱約想起他昨晚很晚才回來,所以沒有將他叫醒。
沈媽媽已經在廚房裏忙活早餐,看到若蘭出來,立刻笑道,“時間還早,姑娘不再睡會兒?”
若蘭搖搖頭,她很小就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後來基本就沒有再起晚過,除了之前有幾回被段天權折騰得太厲害。
做了會兒伸展運動,見沈媽媽還沒做好早餐,她便返回房間裏,將昨晚換下的衣服,連同男人的一起扔進大木盆裏。
然而彎腰的瞬間,她的動作卻不期然頓住,目光落在男人襯衣領口那一抹嫣紅上,死死定住。
心髒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了下,她伸手將那件襯衣拿起來,這才發現那紅色暗沉地有些詭異。
不像是一般的口紅,倒像是……血跡。
這個想法讓若蘭的心髒再次沉了下去,將襯衣放到鼻尖嗅了一下。
鼻尖傳來的淡淡腥味,讓她腦子裏嗡地一聲炸開。
真的血!
發現這點後,若蘭的第一個反應是段天權受傷了,然而很快又發現了不對勁。
如果他真的受傷了,染血的地方不可能是在衣領,更不可能隻有這麼一小塊。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血是別人濺到他身上。
這個發現讓若蘭渾身的血幾乎凝住,雖然說她從前不是沒見過血,也知道他不是那種普通簡單的商人,但親眼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