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的手心不自覺開始冒汗,就連當初拿著匕首指向秦朗胸口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緊張。
畢竟,這是她和段天權最後的機會,也是最後一搏。
如果真的失敗了,那麼無論是她,他,還是孩子,恐怕都會跌進深淵,甚至是地獄。
秦朗看著她一點點褪下去的臉色,唇角勾起邪佞魅惑的笑容,還想再說話,卻聽外麵不知誰喊了句,“來了!”
大廳裏所有人的視線,立刻就轉向了外麵。
隻見三輛裝著大紅喜布的馬車依次停在門口,最先從上麵走下來的兩人,卻不是段天權和傅梓歆,而是陸灝權和段小染。
陸灝權是皇娛的掌櫃的,段小染又是曾經頗有名氣的名媛,兩人的組合當然也引得眾人的稱讚。
兩人踏著紅毯率先走進來,看到若蘭的瞬間都愣在了原地,段小染張口想要叫人,卻被陸灝權捏了捏手攔住了。
秦朗看到那兩人的反應,隻是譏誚地勾了勾唇,轉頭看向身旁的小女人,“怎麼,想去打招呼?”
若蘭咬著唇沒答話。
秦朗輕嗬一聲,突然拿出個亮閃閃的東西放在她手心裏,低笑道,“隻要把這個帶上,我就帶你過去跟他們說話,怎麼樣?”
若蘭愣了一秒,低頭卻見手心裏躺的竟是一枚玉佩!而且秦朗的腰間,還帶著同款的玉佩!
一瞬間,她隻覺得掌心裏像擱了塊燙手山芋,幾乎是不假思索便扔了回去,“不可能!”
她將玉佩扔在他身上,他也沒有接,隻是笑眯眯望著她。
那麼大的玉佩落到地板上,自然是弄出不小的聲響,周圍有人聞言望過來,都忍不住吸了口氣。
“這,這玉佩很貴很貴吧?那個女人居然隨隨便便給扔到地上?”
“我說你們關注點是不是跑偏了?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兩人腦子有毛病嗎?別人的訂婚宴,這女的穿個喜服男的戴個定情的玉佩是幾個意思?借段公子的地盤求親嗎?”
若蘭臉上有些發燙,明明不是那麼回事,卻又無從解釋。
秦朗則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絲毫沒有要去撿那個玉佩的意思,隻淡淡地說道,“不喜歡這個樣式那就不要了,下回換一個送給你。”
若蘭狠狠瞪著他,剛想要說話,正門的方向卻再次走進來兩個人,正是段天權和傅梓歆兩人。
若蘭的身子驀地僵住,目光定定鎖在段天權身上。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可是看到他牽著別的女人走紅毯上走上來,她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剛好段天權的目光也朝著這邊掃了過來,與她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了片刻,又若無其事地轉開了。反倒是傅梓歆挑著一雙眼,挑釁般在若蘭身上流連許久。
若蘭隻覺得心頭像是被什麼狠狠撕扯著似的,原本就蒼白的小臉上越發沒有血色。
就在這時,肩膀卻突然被人攬住,耳畔傳來秦朗低沉中帶著警告的聲音,“看夠了?”
若蘭沒有理他,不過視線也沒有繼續追逐段天權和傅梓歆,因為此時宮淩和裴逸白也走了進來。
若蘭自從回來後都沒有再見到過裴逸白,此時看到他跟在宮淩身邊,體貼卻又大方的模樣,心裏不自覺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