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劉洋。
看著墓碑上水虹笑靨如花的臉龐,劉洋伸出顫抖著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龐,還未張口說話,便已潸然淚下。
許久,劉洋抬起頭來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凝視著水虹的照片,哽咽道:“嫂子,我違背了你的遺願,請你原諒我!你在世的時候,我沒有珍惜你對我厚重的感情,而當你離開後,我才體會到撕心裂肺的痛,可這為時已晚了,嫂子,都是我害了你啊……”
這時,一陣秋風吹來,卷起了滿地的枯葉,隨風亂舞,一群大雁鳴叫著從天空中飛過,增添了幾分淒涼感。
坐在墓碑前,劉洋絮絮叨叨和水虹說了好大一堆話才離去。
按照曾黎給的地址,劉洋來到了津天百彙縣富康街,找到了水虹娘家的地址。
這是一片民房區,胡同縱橫交錯,沒有一條好路。
“家裏有人嗎?”
劉洋來到一家院落前,發現大門虛掩著就推門走了進去。
“誰?誰啊?”
堂屋裏傳來一句蒼老嘶啞的聲音後,從裏麵走出來一位五十多歲,一臉憔悴的中年婦女看著院子裏的劉洋,問:“小夥子,你找誰?”
“阿姨,這是張水虹的家嗎?我是她的朋友。”
劉洋看著和水虹有著一樣白皙的肌膚,麵龐嬌好的婦女,猜測可能就是水虹的媽媽了。
“嗯,那,那進來坐吧。”水虹的媽媽有氣無力的道:“老頭子,來客人了。”
“哦,來了。”
這時,從堂屋裏走出一位兩鬢斑白的男子。
劉洋衝著他微微點了一下頭,把手中的禮品擱在門口,打量著多年的堂屋,發現裏麵有點淩亂,想必這兩天兩位老人痛失女兒過度悲傷,也懶得收拾原因。
“你是水虹的朋友?小夥子,看你年齡和我家女兒相差很多,你叫什麼?”
水虹的媽媽上下打看著他。
“阿姨,我叫劉洋。”
劉洋看著兩位一臉憔悴的老人,心裏一緊。
“哦--我有些印象,好像上次水虹……”水虹的爸爸提起女兒的名字突然哽咽了一下,抬手抹了一把眼角又道:“你好像是做古玩玉器生意的吧?”
“嗯,是的叔叔。”
劉洋緊繃著雙唇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問:“誌鵬讀大幾了?”
“今年在京城海師大讀大三,今早剛走,這孩子和他姐姐的感情深著呢,哭著走的。”
水虹的爸爸歎了一口氣,悲涼的道。
“小夥子,喝茶。”
水虹的媽媽端著茶擱在倆他麵前的茶幾上。
看著兩位極度悲傷的兩位老人,劉洋心裏一緊,和他們聊了幾句就走了出來,心裏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們痛苦的樣子。
這次來津天,劉洋也沒有去古春那裏,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他,聊些什麼?
劉洋趕回京城,來到辦公室看見金強正在翻看著賬本,問:“強子,刺蝟呢?”
“他盯著娛樂城那邊裝修的事宜呢,我去叫他嗎?”
金強合上賬本走了過來,坐在了他對麵。
“不用。你明天去海師大附近看一下有沒有出售的房子,如果有買一套三居室的,然後你再準備五百萬元。”
劉洋盯著他安排道。
“幹嘛洋哥?那個府邸我們還都住不了呢?怎麼又買房子?再說一時我們也拿不出五百萬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