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的笑了兩聲得到了竇天晞噴火雙眸的警告之後,便也是乖乖的止住了笑。
隻是人也是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竇天晞從袖裏扯出一塊粗布,萬分厭惡的將臉上那坨給擦去。然後嘀咕道:“混蛋,居然見我中了彩就把我一個人給扔在這裏。我不會輕功不會遊水啊,怎麼出去你個混蛋。”
那雙大大的眼眸中滿是憤憤。
不過一瞬卻是換上了其餘的光芒,因為那抹黑色的身影已經是到的麵前,他修長的手指中躺著被他打濕的錦帕。
見竇天晞愣在原地,他也沒說什麼,蹲下身。一點一點小心翼翼而又極其輕柔的為她擦拭起了臉上的汙穢。
臉上輕柔的觸感不斷的襲擊到心裏。他俊美無儔的臉龐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是幾近可聞。
她的心猛然的漏掉一拍,觸電般的瞬間往後一縮。他卻是沒有停住動作,繼續保持著跟她那般近的距離。魅惑的聲音適時的傳來:“你不是不怕我麼?怎生這般我放鬆了,你倒是怕起來了。”
那聲音低沉,帶著一股撓人心的魔力在竇天晞的心裏翻滾。她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什麼也是想不出來了。隻有眼前他完美的俊臉。
隻是驚訝未過,下一瞬,他的唇帶著薄涼已經是覆上了她的唇。
對,她保存了十六年的初吻,就這樣沒有了,就這樣沒有了····
以至於後來暈乎乎的都是忘了辛愒一路領著她回到了她的家。
三日後,當竇天晞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誠然是想要去找辛愒算賬的,可是她能怎麼辦呢?別人是一國大將軍,威風凜凜位高權重;她不過一介苟且吞聲的草民;別人輕功出神入化更別說穿插戰場數回的身手,她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是不會。
整日整夜的便是坐立難安,最後決定還是出去走走。
與葛雨非見了一麵,他苦著一張臉,說韓子衿依舊半分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意,而他又怕說了出來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便也是任著韓子衿把他當成了婦女之友。
竇天晞將茶喝到見底,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都是混蛋啊,都是混蛋。”
葛雨非隻擰著眉頭說道:“她隻是跳脫了些,這般說她也過了。”
隻見竇天晞神不守舍的樣子,像是把魂弄丟了。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樹上賞會兒路。”便是飄忽飄忽的遠了。
在樹幹上斜靠了半晌,她終於做出了偉大的決定。她要去辛府,不出了這口氣,她恐怕永遠都不舒暢。
兜兜轉轉,問了半天的路,她才找到了原本離乘風樓並不遠的辛府。
已是入夜,星星點點的掛在天上,好不明亮透徹人心。而那淺淺淡淡間勾勒出的痕跡又是將幾人的命運帶上了未知的旅途。
竇天晞本來是順著上次婢女帶她出去的那個側門偷偷溜進來的,可是怎麼走著走著就是繞不見了呢?
她暈乎乎的摸著頭,看著四周完全沒見過的擺設,心中哀怨一聲,路癡是個病,泛起來真要命。
是的,真的要命。
至少此刻她背後一朵陰雲已經是靠近。“你是誰?為何在此處?”女聲尖銳,而又頗為刁鑽。
竇天晞心裏疙瘩一聲,這下倒好,自己暗自下毒的計劃還沒成功,已經是被別人給逮了個正著。
十分艱難的轉過身,果真見那華服婦女站在她身後,看上去比她大上不少,卻也並非辛愒的娘的年歲。估摸著揣測,難道這是辛愒的妻子?
便是忍不住打量了一番。麵容隻能算是中等,牙尖猴腮的一看就是個刻薄像。頭飾比尋常官夫人還要繁瑣些,那步搖晃啊晃的晃得竇天晞都暈了。
隻哀歎一聲,辛愒啊,你這個選妻子的眼光,著實令我心塞。
女子見竇天晞一會兒看她,一會兒又是轉眸深思的模樣,卻根本沒想回答她的話,便是有些惱意。眉頭一蹙,厲聲道:“哪來的小賊,給我抓住。”
竇天晞一聽這婦人要抓她,連忙搖頭擺手,說道:“我可不是什麼賊人,夫人您誤會了誤會了。”
“那你是誰?”
“我····唔····我是送藥的,辛將軍讓我將藥送到府上,可是我這個人方向感比較差···便是迷了路。”胡編亂湊的,將這一通謊話說的個麵不改色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