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 中毒(1 / 2)

太醫來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先是查探了皇帝的脈搏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這才在小翠的催促下到了另一間臥房。

臥房之內,竇天晞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眉頭緊蹙,已經是不省人事。

禦醫用錦帕隔開她的手腕,這才將手放了上去。

把了一會兒,眉頭也是跟著皺了起來。

隨後起身,身後的小藥童已經是精明的上前將東西收好。

小翠看著他麵色不善,連忙開口,麵色焦急:“大人,才人這是怎麼了?”

禦醫沉吟片刻,眼眸看了一眼竇天晞,似覺可憐,說道:“才人這是中了毒,幸好發現得早。我現下去為她配解藥,好了之後會送過來的。宮裏所有的東西你們都暫且不要動,等皇上醒來再追究背後毒手的事。”

這些後宮鬥爭,從存在開始就是沒有停息過。可憐了這麼小的姑娘慘遭毒手啊。

說完,已經是步伐較快的離開了梧洗宮。

宮人們在臥房內看著竇天晞,都是一副陰韻,竇天晞為人如何他們最是清楚。隻可惜,人再好,沒有小心謹慎的性子,沒有諱莫如深的心機,在這後宮中也是寸步難行。

太醫說了要來送藥,隻是沒想到,他竟是又親自來了一趟。

實際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雖說才隻有才人階位的妃子頗得寵愛。

沒有家世的支撐,從一個小小的宮女一躍變成了才人。不隻如此,皇帝壽宴那般重要的場合,竟也是讓她出席。再來的私心,這丫在壽宴上的講的段子確實是逗的人捧腹大笑。這樣獨一無二的奇葩也實在是難尋。所以倒是有些緊張她的病情。

其實最主要的,是因為晏文逸獨獨見過她一個人。這讓得滿朝文武都是腹誹她的身份。若是細作,想來晏文逸也不會這般輕易的將她暴露。那將她送進宮,而又暴露了她與他存在某種關係的原因是什麼。

當下便也再不敢怠慢。

幾步上前,將藥遞給了小翠,之後就是看著她喝下了藥。

雖然並非及時醒來了,但是一個時辰之後禦醫把了把她的脈象,確實是好上不少,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翌日,皇帝被戰戰兢兢的公公叫了起來上早朝。

他甩了甩有些暈乎的腦袋,一看周圍的裝飾,這不是自己的寢宮啊,也不是在平日裏去過的後宮妃嬪的殿中,皺了皺眉:“朕是在何處?”

公公畢恭畢敬的回到:“回皇上,您在梧洗宮呢。”

梧洗宮···皇帝想了想,哦~是才封妃的那個小妮子啊。可是視線在臥房繞了一圈,人呢?

麵色一沉:“那晞才人呢?”

公公連忙說道:“晞才人昨夜中了毒,在偏殿歇息呢。”

“什麼?中毒?”皇帝眉頭大蹙。這竇天晞的身份可不一般啊,要是她死了,晏文逸不得找自己算賬,撕破臉了,恐怕自己這皇位也就保不住了。

在宮婢的伺候下連忙的換上龍袍,一邊疾步往偏殿去,一邊開口道:“現在可是平安了?”

東菊低頭回應:“昨夜陳禦醫匆忙趕來已經是為才人熬製了解藥,現在應該還在歇息。”

皇帝龍目透出絲絲戾氣,這些個後宮的女人,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趕到偏殿時,小翠在床邊靠著床案睡著了。看著照顧了竇天晞一夜,是乏了。

東菊緊張的上前說道:“奴婢這就去把人帶走。”

皇帝默認。

東菊小跑上前,推了推小翠,輕聲道:“快起來了,皇上來了。”

小翠睡得本就不沉,感覺到有人搖她,暈暈乎乎間將後麵那句皇上來了也給忽略了。隻以為是竇天晞醒了。

眼眸一睜,雙手便是抓緊了竇天晞的手,殷切的說道:“主子你醒了,主子。”

可是竇天晞依舊是沉睡著。

她皺眉看著旁邊的東菊,說道:“主子這不是沒醒嗎。”

豆大的汗從東菊臉頰滑落,她無比擔憂而緊張的說道:“皇上來了。”

小翠這才清醒,渾身一顫,轉過身,果然見那一抹明黃,忙不迭跪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皇帝也不怒,隻開口道:“罷了,你也是忠心為主而已。”說著就是快步上前坐到床榻邊。

床上,竇天晞臉色雖是比昨夜好了許多,卻也是一幅病怏怏的樣子。

他抓著竇天晞的手,有些冰涼。

麵色不虞:“可知是何人下的毒?”

宮人跪成一片,隻搖頭回到:“回皇上,奴婢/奴才不知。”

“昨夜才人可是吃過什麼,用過什麼?”

其他人都是紛紛搖頭,小翠卻是想起了什麼,麵色驚懼,聲音打顫著回到:“回皇上···昨··昨夜奴婢見才人白日時吃的東西有些多,擔心不消食,便是讓禦膳房熬了些山楂茶來給才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