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爭辯(3 / 3)

王姓書生孤立無援,隻能色厲內荏,厲聲痛斥:“你和那承恩夫人是有何幹係,讓你這般維護,瞧瞧,你一個與她有些幹係的孩子就敢這般大膽,當眾傷人,拘禁有功名在身的舉子,隻怕平日裏更是胡作非為,聖上寵幸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

王姓書生雖然沒有將下一句話說出來,可他想要說什麼,在場的人隻怕也都能夠猜測的出來。

太子倒是一反常態,並沒有出手再對王姓書生動手,他隻是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開口道:“我與承恩夫人自是有幹係,否則我費這個事情與你這樣的人扯什麼話,隻不過,我今日對你所為,可不是仗著承恩夫人。”

雖然王姓書生心中早有所猜測太子是與承恩夫人有所幹係的,可是等到太子承認後,他還是心中嚇得一顫。

他哪裏知曉自己嘩眾取寵,想要借此引起貴人關注的話語,竟然會招惹到與正主有幹係的人,而且對方的樣子,分明便是不會放過他。

他本是一個外地赴京趕考的舉子,進京後自是想著能夠得到貴人的青眼相看,當然這貴人並不是指如同蕭恒這樣高高在上的,而是指京中的一些世家。

他早有所聞聽聞世家對於皇上獨寵一個身份卑微的女子之事早有所不滿,隻是礙於聖上之威方才忍氣吞聲。說旁人不敢說,而聖上也曾金口玉言不限製百姓言行。先時一切倒是好好的,甚至還有幾分穿著富貴的子弟與他搭話,可誰知道,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小煞神。

王姓書生此時顯然是被架了起來,進退兩難,是不說也得說。

不過能夠走到如今的位置,他倒也不是個沒有腦子,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隻是做出了一副清高的樣子,冷聲開口:“便是聖上與承恩夫人本人站在我麵前,我也一樣會說。承恩夫人在遇聖上之前,早已成親生子,對丈夫不能從一而終,婦德有虧。其二,承恩夫人進宮為太子乳母之時,邀上媚寵,勾引聖上。跟隨聖上之後,為使自己擺脫夫家,竟對夫家痛下殺手,聖上對此不拒絕、不製止,竟縱容至此,讓如此品德不端女子跟隨身邊伴駕。這已是大忌。”

“你胡說,分明便是那李家背信棄義……”

楊嘉言聞言,頓時忍不住了,想要爭辯。

不過太子卻是拉住了楊嘉言,又將目光看向了王姓書生,冷笑道:“枉你還自稱讀聖賢書之人,卻沒想到,隻是聽從流言便妄下斷論,像你這般人,倘若為官,豈不是百姓之害!”

太子雖然沒有說什麼冠冕堂皇之言,可這頂大帽子扣下來,王姓書生一張臉漲的通紅。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怒火,又是冷聲開口道:“我上述所言,民間早已流傳,在座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除此之外,楊氏另有兩宗大罪!”

太子懶洋洋抬起眼瞼,看向了王姓書生。

王姓書生冷笑開口道:“一罪,楊氏自伴駕之後,聖上竟視後宮佳麗為無物,隻獨寵一人,自楊氏入宮後,自太子之後,皇家竟無其他子嗣繁衍。二罪,楊氏入宮伴駕後,身為太子乳母,本該為太子身邊的奴才,不司本職,反蠱惑皇上,威逼太子稱其為母,太子殿下為保其位,竟隻能尊這麼一個德行有虧、身份卑賤的女子為母。”

王姓書生說著,仿佛是設身處地的感受到了太子的無奈與痛苦,竟是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