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熱。”卿月含糊的說著。眼眸迷離的看著他,拚命著壓抑著。
“你中毒了……”雲歌溫潤的聲音劃過一抹凝重。
“什麼毒?”卿月聞言,猛的一激靈。
“欲仙。”雲歌唇角艱難的吐出,此刻他的身體裏也劃過一抹燥熱,溫潤的聲音更加凝重;“我也中了欲仙。”
“可有解藥?”卿月的心驟然一驚,灼熱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全身。
“欲仙是媚藥中極為霸氣的一種,沒有解藥,隻有合歡方可解。”雲歌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氣息。
尷尬曖昧的氣息彌漫而來,這意味著什麼?此刻他們二人如此的清楚,雲歌的身子不僅向後退去,這是一場驚天陰謀,他們……後果不堪設想,那平靜如秋水的容顏下,第一次劃過凝重。
“快走。”卿月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的說著。
“我們走不了。“雲歌的麵色一閃,風雅軒的外麵何時已經高手如雲,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插翅難逃,即使他能離開,他又怎能在這種情況下,將她扔下。
“啊……”卿月大驚。不禁向後退去,身上的燥熱一遍遍的殘噬著她的理智。
“目前隻有拖延時間,希望救我們的人很難就到了,如果不能我們隻有一條路……”溫潤的眸光閃過一抹決絕。
雲歌盤腿而坐,坐在地上,用內力壓抑著欲仙,殊不知越是壓抑,欲仙在體內遊走的更加快。
輕紗飛舞,氣息迷離……
卿月躲在一邊,不太敢用力呼吸,因周圍的空氣全是男子獨有的氣味。她明白,這樣毀掉的不止是他們,然而的身體裏像有萬條小蟲子在啃噬著,難受之極。她必須要離開這裏。然而她的神智漸漸混沌了起來,不知道何時,已經將雲歌抱住。
香肩微露,媚眼如絲,兩具火熱的身子一碰觸,瞬間點燃了一切,雲歌俊逸的容顏,紅的仿若滴出了血一般,想要推開那柔軟的身子,沙啞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我們,我們不能這樣……”
“不能……”卿月不斷的告訴著自己,然而一字一句充滿嬌媚的呻、吟,那蹙眉的模樣楚楚可憐,足夠喚起任何男人洶湧的欲、火。
雲歌喉中發出如野獸般的喘息,此刻的他們已經控製不住了自己的理智……
曖昧的氣息縈繞,迷離的眸子相對,緊緊的相擁……
輕紗飛舞,低吟之音縈繞在風雅軒之內。
身體上的燥熱就像千萬條毒蟲啃噬著他們的靈魂,而雲歌的汗水已經沁濕了錦袍,雙眸緊閉,雙唇緊緊的咬住,鮮紅的血珠滾動下來,可見承受著多大的煎熬。
卿月的雙臂早已經不受控製的摟住雲歌的脖子,妖豔欲滴的雙唇貼住雲歌的唇角,砰的一聲,拉回了雲歌的理智;“我雲歌不能做出如此之事。”沙啞的聲音這一刻溫潤如利刃的落下,手腕翻轉,朝著自己的天靈蓋打去。
“不……”卿月迷離的雙眼驟然劃過一抹亮色,抬手抓住了雲歌。
“我們隻有一條路可走。”雲歌隱忍著額頭的青筋暴起,沙啞的聲音異常的痛楚,這樣的考驗非常人能及。
他們已經控製不住欲仙,此刻唯有一死,可以保住青白,以免在天下人麵前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那樣毀掉的不止他們的清白,更是東臨北漠的屈辱,他雲歌更是愧對隱士雲族列祖列宗,如今唯有一死。
“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卿月極力隱忍著身體的灼熱,香汗淋淋,吐出的語句嬌媚輕柔……
“隻要有生的希望,就不能放棄。”卿月眸光劃過水麵。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兩個身影縱身跳入湖裏,激起陣陣的水花。
頓時冷意襲來,他們瞬間清醒了不少,體內的灼熱慢慢的消退,臉頰的酡紅而漸漸消退,兩個人狼狽不堪的浮在湖麵。
風雅軒外圍廝殺聲一片,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端木夜一身黑袍,麵色鐵青,看著風雅軒內輕紗飛舞,那如墨冰冷的眸子染上一片猩紅,嗜血而殺戮四溢,猶如地獄的死神,讓人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