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僵硬的不能動彈,輕聲的說著;“王爺,今天是纖舞的生辰,你不該來這的。”
摟著她的手臂一緊,好似要將他嵌在身體裏一般。
“月兒,本王很喜歡這樣的你。”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裏,格外的清晰出落入心口上。
失去記憶的她依舊有風卿月的本性,唯一改變的是不會整日的算計離開他的身邊。
所以她想要恢複記憶,他讓宮中的禦醫為她治療,隻不過每次的藥都會被換掉,這樣的她無疑是讓他最安心的。
卿月僵硬的在端木夜的懷裏,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感受到懷中人兒睡去,端木夜嘴角翹起,一雙黑眸在黑夜之中綻放著異樣的光彩。
寂靜的也如潑下的濃墨一般,將天際渲染的漆黑無邊。
一道如魅的黑影穿梭在睿王府的上空,幾起幾落消失在睿王府,最後躍入一處廢棄荒蕪的庭院內。
最後在一刻茂盛的花樹前停了下來。
烏雲散盡,皎潔的月光傾灑大地,花雨紛飛,長發飄逸,紅衣飛袂,緩緩的落在地麵,淺淺的月光傾灑而來,卻被銀色的麵具將光芒給折了回去。
黑衣單腿跪在地上,恭敬的說著;“公子。”
“做的如何?”陰柔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冷意落下。
“睿王將禦醫開的藥換掉,不願意讓睿王妃恢複記憶,而屬下已經把藥下到了調換的藥中,無人察覺。”黑衣人語氣極為恭敬的說著。
紅衣男人聞言揮揮手,然而看著黑衣人不動,聲音有一絲不悅的說著;“還有事?”
“屬下有一事不明白,如果讓睿王妃恢複記憶,為何要加入千野草讓睿王妃的記憶混沌,這豈不是浪費時間。”黑衣人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千葉草是可以讓人恢複記憶,可以加大劑量會讓人產生混沌的錯覺,將內心深處的記憶給勾出來,如果是這樣豈不會功虧一簣?
“情動才有趣。”陰柔的聲音仿若滲入毒藥,讓黑衣人脊背發寒。
北帝登基短短月餘,寧王忽然之間公然叛亂,在大殿刺殺北帝,被北帝就地正法,從此北漠的兵權正式落入北帝的手中。
五國嘩然。
北帝將權利兵權掌握在手,將自己的妹妹綺羅公主月東臨和親,即將成為淩帝的貴妃、
互相牽製的五國的平衡在這一刻也將打亂。
北帝將親自護送綺羅公主來東臨,可見對於綺羅公主,對於東臨的重視。
東臨再次的喧鬧起來,各國朝賀的使者不斷湧入東臨。
端木夜這段時間的幾乎都不曾回王府。
夜幕籠罩,空氣沉悶裹緊了一切,悶得透不過氣來。天空沉沉一片,遮了星,閉了月。一切色彩斑斕的景致盡數隱匿在了暗沉的夜色中。
千萬滴雨露從空中墜落而下,砸在地上,碎成千萬瓣……
轟隆……
一道驚雷夾著閃電將夜空瞬間撕裂,給了這滂沱雨夜刹那間的光亮。驚擾了世間萬物也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不……”卿月驟然驚醒,茫然無措的睜開眼眸,冷汗涔涔,沁濕了儒衣。
“王妃你怎麼了?”這時候雲汐從外室走進來,點燃了拉住,看著卿月魂不守舍擔心的問道。
卿月平複了一心心情,輕聲的說道;“做了一個噩夢,你下去休息吧,不用守夜。”
“是。”雲汐看了卿月一眼,便轉身推下去了。
搖曳的燭光下,將卿月的臉頰襯托的更加蒼白,最近她總是重複的做了一個夢。
杏花紛飛,小橋流水。
朦朧中,一個女子藍衣長發飄逸的在那煎藥,煎好藥端進茅屋之中,將腰肢一勺勺的喂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畫麵再次一轉,男子安靜的坐在茅屋前,靜靜的聆聽著飄渺的琴音,因為他的雙眼用紗布包裹,暫時失明……
殺氣彌漫,殺手追殺,他們躲在山洞內緊緊的相擁,封住她的穴、位,在額頭深情一吻;“風兒,我愛你,我一定會回來,一定要等我。”然後將殺手引開。
這三個畫麵每夜都會輪回更替在她的腦海中。
畫麵朦朧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可是每次在這樣的夢裏,她都會感同身受,好似經曆了那個女子那段時間所有的感起伏,她的小心翼翼,她的情意萌動,她的喜怒哀樂……
每次這樣的夢過後,她都會心力憔悴……
那個藍衣女子是她嗎?
那個男子又是誰?
“月兒怎麼還不睡?”低沉的聲音劃過一抹擔憂。